“嗯。”
“呃……你学枪多久了?”
“好些年了。”
“多少年?”
“两位数。”
“谁教你的,师父吗?”
“师父?没有。野路子。”
“野路子?”
“嗯。”
“噢……那这枪怎么来的?专‘门’定做的吗?”
“对。量身打造。”
“这年头,什么地方居然能打这样的枪?”
“大家不知道的地方多了。”
“哎?”
“反正现在打不了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柳磊赶在熄灯前回去了。
这一晚,车队里与前几晚一样。
站岗的站岗,睡觉的睡觉。
东方鱼肚白的时候,夏晓雪便醒了。
‘露’天睡觉就是这样——光线没有遮拦,天一亮就知道。
夏晓雪下了车,拎着水壶去河边刷了牙洗了脸,便回来取了枪,跟哨兵说了一声,去了车队后方几十米外的大桥上。
这个距离在车队昨晚安顿下来时“例行清理营地四周环境”的范围内,所以哨兵并没有拦。
夏晓雪并没‘花’费体力练枪,只是耍着枪玩,熟悉枪感。
而后,第一道阳光落上大桥的时候,她望向了东方。
那儿,金乌初升。
随之升起的,还有哀嚎。
无边无际的哀嚎。
灵魂的哀嚎。
夏晓雪回头望向车队。果不其然,一个个与平常一样。
没人听到。
除了她
而后车队发生了小小的‘骚’动。
是幸存者。
他们的帐篷里‘乱’了。
响起的尖叫还没落地,站岗的军人已经急急吹响哨子、同时冲向了出事的帐篷。
睡觉的军人们也起来了,当即挎枪冲出他们的帐篷。他们没时间穿‘迷’彩服,大半是‘迷’彩t恤加‘裤’衩,还有赤膊的,甚至赤脚的。不过,形象虽然可笑了点,反应却极快,而且有条不紊、不惊不慌。
夏晓雪没再看车队,她转回头望向了河面。
运气不错。
如果碰上了不可靠的同伴,她还不如一个人游‘荡’。反正一两年之内,城市里食物充足。
至于一两年之后……
想那么远干什么。
一只白鹭翩翩飞过水面。
又一只。
前方稍远,是第三只、第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