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通讯机里传来了三队的声音:“我是三班,我是三班。我们推不开雨水盖。上面有东西,数量不少。是否使用手雷?”
现在的居民楼里找个梯子不容易,他们搭了人梯去推顶楼的雨水盖子,当然力量有限。而用个手雷炸掉点房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没人住了;问题是,爆炸的响动比枪声更吸引丧尸,故而一旦使用,安全起见,整个车队就需要转移。几百米的小转移。
所以才要请示。
陈队斟酌了一瞬:“回来,从外面上。”
中尉转身就去取了‘射’绳枪。
……
中尉抛‘射’挂索。卫衣‘女’人看了看,帮着调整了一下三脚锚钩吃力的位置。陈队检查了一下作战手套,正要开爬,卫衣‘女’人已经拎起一个双肩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件一模一样的黑‘色’卫衣,背包甩上肩,又背起一个一人多高的长条布袋,而后她用卫衣裹了两手、一抓绳索,“哧溜”就下来了。
陈队赶紧让了让,眼看卫衣‘女’人下滑的速度极快,不由悬心:“慢点”
到三楼时,卫衣‘女’人开始减速;在二楼一楼时,她踩了几下墙,速度更缓,而后稳稳落地。
裹绳子的卫衣早磨破了。卫衣‘女’人抖开看了看,小噘了一下嘴,丢掉了它。
中尉把她兜帽下的表情瞧得清楚,不由好笑,瞄了一眼‘女’人的背包与布袋,多放了一段索绳,一左一右、一左一右地抖起了绳子,乐道:“收工啦”
卫衣‘女’人忽然开口:“上面还有人。”
她的声音柔媚明亮,很好听;发音有些生涩,隐隐带着奇怪的口音,不过吐字清晰,所以落在男人耳朵里,反而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中尉就呆了一瞬,偏巧此时三脚锚钩松动了一下……
中尉抓狂了:“干嘛不早说”
陈队也无奈:“还有几个啊——”
卫衣‘女’人毫无愧‘色’:“五个。两男两‘女’,一个小孩。一个男的发烧厉害,一个‘女’人崴了脚。”
中尉不解:“怎么没见他们探头看看?”
“小孩跟病号在睡觉,他们不喜欢丧尸的声音,用了耳塞;剩下两个在值班,他们走不开,而且听不到。”
“聋哑人?”
“嗯。”
中尉一扬眉‘毛’:“那你就这么自个儿下来了?”
卫衣‘女’人看了中尉一眼:“对啊。怎么了?”
“没啥,没啥”
只除了生‘性’凉薄
他们从不放弃战友
所以中尉突然一改前观,开始看‘女’人不顺眼了。
六分钟后。
中尉重新发‘射’了锚钩、打头爬上了楼顶。
结果他一看之下,哑然无语。
他后面还有两个队友也爬了上来,见了楼顶的情况,也齐齐无声。
……
楼顶不知被什么东西劈成了两半。
这边这块较小,一个丧尸也没有;对面那块较大,面积大约三分之二,其中中间楼道的雨水盖上方,压着十几具脖子耷拉的丧尸——它们的颈椎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