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劲不大甘愿地点了一下头,突然想到了更重要的一件事:“哎,你呢?”
简丹比了一个“六”。
唐劲意外,旋即大惊失‘色’,脸都垮了:“完了完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儿还叫不叫人活了”
简丹好笑,一脸无辜凑到唐劲面前去惹他:“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有意——”唐劲突然卡了,“你……怎么练的?”
他家丹丹再聪明、悟‘性’再好、学东西再快,入‘门’前后在那儿摆着,没个五六年的日积月累,压根赶不上他啊
除非,除非跟老营里那样折腾,甚至更折腾……
……
简丹看了一眼唐劲:“你猜得没错。”
唐劲说不出话来了。
简丹平静地把话题岔开了:“要不咱们找个时候玩玩儿?切磋,你赢面儿还大一些;要是来真的……谁知道呢。”
唐劲没好气了半秒钟,忽然失笑:“我输。”
简丹意外。
唐劲望着简丹,拉了她坐下来:“我没你狠。”
简丹看向唐劲;两人目光相接之间,简丹静静望了唐劲一小会儿,突然别开了眼。
她有一点‘混’‘乱’。
直接动手,她不知道答案,她也不会允许——三十六计七十二变一百零八种妥协之外,还有“脚底抹油”这一招;但另一方面,她的确做过大义灭情的事儿。
那不是她想要的。是两个人身份所致——他们各自所属的利益集团关系改变,他们彼此之间的立场也随之改变。
她不得不二选一。
她愿意做一个妻子并为此彻底改行,但是不愿意做一个政治装饰品。
类似的,那个男人乐于把他珍爱的海耀宝石切割制成两人低调的订婚首饰,但是不愿意割裂他与他家族的荣辱与共。
所以他们只能天涯陌路,从此各自为战。
……
唐劲捉了简丹搂怀里,亲一下:“咋啦?”再亲一口,“怎么了嘛。”
简丹轻轻一摇头:“没有。只是——你喜欢狠心的‘女’人?”
因为桩子?因为失去过不止一个战友,所以喜欢厉害的、遇到什么都能对付的、无畏无惧、有能耐一直活得好好儿的‘女’人?
人之常情,不难理解。男人也是人,也需要安全感。只是像唐劲这么长的男人,很少会说出来,甚至不大肯承认罢了。
“什么叫‘我喜欢狠心的‘女’人’”唐劲忿忿一晃简丹、再一晃,“我有那么犯贱吗?”虽然他常常犯贱,可怎么也没到那程度“明明是‘我喜欢的‘女’人好狠的心’谁叫你就这样儿”怪你怪你都怪你统统都怪你
——彪悍的逻辑
简丹绝倒一下子忍俊不禁。
“笑什么?”唐劲听着觉得不妙,“我说错啥了吗?我说你笑什么啊”
“没错。”简丹丢开了那些事,掐了唐劲的腰回晃了他一下,顺带小‘摸’了一把,“你就是个倒霉的家伙,一不小心叫我给逮着了。”
“谁说我倒霉了。”唐劲痒痒得酒窝一冒,想了想,忍不住给乐了,搂着简丹摇来摇去,“哎,说真的啊,不是跟你开玩笑啊——我爷爷的爷爷的坟,风水‘挺’不错来着。老家叔叔伯伯他们,每年清明都会去上香。前两年还给整了整,我爸也出了份子钱的。”
这该说是“封建‘迷’信”呢,还是“长期的、集体的、积极的心理暗示”?
简丹一念闪过,莞尔失笑,两者都没提——她亲了唐劲一下。
结果招来一个‘吻’。
这个‘吻’只是开头,开了头就没完。唐劲孜孜不倦,软缠硬磨,将简丹的晚饭彻底改造了一回。
他们腻在一块儿胡‘乱’吃了东西,仓促转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