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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履如常。
但随着她一步步走进来,客厅里的气氛逐渐绷紧,卡德恩甚至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唐劲大感不妙,往沙发里退了退,挤出两只酒窝来:“咋就走后‘门’,吓人啊?”
简丹冲着唐劲哂笑了一记,走向餐桌:“你管得着吗。这是我家,我爱走‘门’走‘门’、爱跳窗跳窗。”
唐劲一缩脖子,不吭声了。
简丹翻过一个杯子。
卡德恩艰难开口:“丹,我……”
简丹在桌上磕磕空杯,拎起了水壶:“你的‘门’诊没人看了吗?什么时候他也成了你的病人了?连‘诱’导都用上了”
唐劲不明白“‘诱’导”是什么,但至少听懂了卡德恩对他用了手段,当即瞪卡德恩。
卡德恩看看唐劲:“我、我很抱歉,其实刚刚……”
简丹压根没看卡德恩,自己给自己倒水,很不耐烦:“行了”
唐劲一动不敢动,只剩眼珠子瞅来瞅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卡德恩努力想争取什么:“但是,但是帕多他……”
“答案我早就告诉你了你看不懂不是我的问题”简丹倒完了水,拿在手里没喝,站得笔直,“现在——出去”
唐劲忙忙冲卡德恩示意‘门’口。然而卡德恩还试图挣扎:“我……”
简丹蓦然转向卡德恩,目光锋利、喝令冰冷:“滚”
卡德恩顿时骇然僵在了那儿唐劲从不曾见过这样的简丹,他们唯一一次吵架那回跟眼前这样儿差得远了去了所以唐劲不由暗暗心惊。不过唐劲好歹见过杨队阿面他们与人‘性’命相搏、孙头大动肝火摔帽子,所以唐劲还能行动自如,赶紧推着卡德恩将人送出去了——直直送到院‘门’外。
卡德恩一出了院子、看不到简丹了,说话就恢复了流利、就开始恳求唐劲:“请你务必帮帮我我的两个病人快要崩溃了,他们还那么年轻可丹不同她遇到了同样的困境,更严重她解决了,她很好非常‘棒’我需要她给我一点建议求你了”
唐劲很没好气儿,死命翻着白眼睨卡德恩只是,毕竟人命关天;何况,在失去过那么多战友以后,唐劲瞧着每一条人命都觉着珍贵
所以唐劲狠狠白了卡德恩小半天,却是硬生生忍住了,没转身而去。
卡德恩低头别开了眼,而后讪讪笑了笑,时不时望望唐劲等待。
而后唐劲怒气冲冲开口了:“到底啥问题,啊?”
卡德恩毫不犹豫就摇头:“我不能说。说了很可能会给丹造成困扰。我不可能为了两个还没痊愈的,把一个好好儿的给拉下水。”
唐劲嗤之以鼻:“你这样儿还不叫把她拉下水?”
“我的确打扰到她了,不过这对她不是问题,不能叫拉下水,只是溅湿了鞋子。”卡德恩认真道,说着说着居然欣然颔首,赞赏了起来,“你看,她骂我的时候,‘精’神十足,不是吗?那么凶,那么有‘精’神”
唐劲古怪地看着卡德恩,悄悄倒退了一点、又一点——这家伙不会是受虐癖吧?
卡德恩察觉了,当即解释:“生气、愤怒,与快乐、高兴一样,都是正常的、强烈的感情,都需要‘心灵的能量’。一个人若是遇到重大打击、消沉下去了,会连生气都生不起来。我就是解决这种问题的,已经见得太多了。而这些支出,对她而言明显是小意思。所以你看,她压根就不需要我。”
唐劲又忍不住翻白眼睨人了——这都什么逻辑
“你不是她的‘私’人医生吗?”
“噢,那是菲丽丝奖指派的,他们照章办事,推定丹需要我。然而事实上,我只有一件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