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劲筷子朝豆腐卷去了,简丹一笑什么也没说,去卧室拿了酒与一盒两个杯子出来——唐劲开心就好,她买酒就是为了哄唐劲高兴的,临到头来,又何必本末倒置!
再说了,哪怕唐劲一点儿也尝不出来,这不还有她自己嘛!
杯子是水晶的白兰地杯子,洗过了覆在网格架子上才收的盒,干燥洁净,一尘不染。简丹直接取出来一放,而后划开酒瓶口子上的封贴,按着瓶身示意唐劲往上拔盖子。
唐劲搓搓手——右手搓左臂——乐滋滋握住那盖子:“我开啦!”小心加力,往上拔。
木塞“啵”一声离瓶,醇厚的香味随之溢出。唐劲大嗅了一口,赞了一声“果然一分钱一分货”,举瓶要倒酒,连带嘟囔:“咋这么大的杯子!”没办法,他家里、老营里,白酒都是瓷小盏、玻璃小盏儿抿的。而唐劲琢磨过南拳北‘腿’,琢磨过炸‘药’子弹,琢磨过毙敌俘虏,可他还从没琢磨过喝白兰地用什么!
简丹明白,所以简丹只是莞尔,并无分毫轻视,横过杯子一比:“就倒一点儿,大约二十毫升,横着放流不出来那么多。”
唐劲照办,挨个斟上。塞盖子单手很难,简丹接手。唐劲端起自己那杯酒,闻了又闻:“好香,真香!”晃了晃侧对着灯光一瞧:“真漂亮!”还没尝上一滴,先已经乐坏了,引得简丹也乐了。
不是唐劲没见过好酒,可杨队‘弄’回一两瓶茅台,他们那么多人,一人一盏,能喝多少?十毫升上下而已!也就一小盏!
然而这一瓶子酒不一样:这一瓶可是他的,统统是他的!
啥,明天不请杨队他们喝?
去,咋可能?!请,当然请!可那不是他请吗?
——他当家他做主儿,这酒还是他的!
他、的!
他家丹丹特地买了、千里迢迢带来给他的哇!
……
简丹享用美酒,闻的比喝的得多。她就着豆腐卷与虾饺慢慢儿来,七个卷四个饺子一杯酒下肚,也有七分饱了,简丹这才尝了两块小小的辣子‘鸡’丁,喝鲢鱼汤。
此时唐劲已经干掉了十之七八的辣子‘鸡’丁,解决了十五个卷儿十个虾饺,刚刚捞出了鱼头开啃,盘子里还有最后几个饺子,酒则是续到了第三杯:第二杯与第一杯一样多,第三杯又少点儿。
简丹瞧得暗暗乍舌;不过转念一想,唐劲他们体能负荷超常量,的确需要补充特别多的营养与热量,也就释然:“外面没下雨了,呆会儿下去不?我今天还没走那。”
唐劲一口子答应:“好啊,我也去练练。”
简丹瞧着唐劲脸颊上有一抹熏红,侧头借了亮光看看,确凿无疑,真的是酒劲儿上来了,登时笑了:“练什么?打醉拳么!”
唐劲一点儿也不惭愧,酒窝一冒还煞有介事一点头:“唔!”
刚吃完饭当然不能剧烈运动,所以两人下楼时八点二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