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其实是再看他就不行了!就要炸了!
唐劲洗完澡,套了个‘裤’衩便奔出来了。
简丹趁着这一小会儿时间,已经把带过来的东西安置好了:零食搁客厅桌子上,书放卧室写字台,衣服挂橱里,运动鞋刷了水痕倚墙边晾着。
然后简丹走到‘床’边琢磨那被褥枕头——唔,居然还成套!
可是洗过吗?
消毒呢?
所以唐劲一进卧室,正好看到简丹拎着个枕头在研究;再一问,唐劲乐了。
然而简丹没有乐。
这还真不能怪简丹。无关洁癖无关挑剔,只是上百年的习惯。习惯这东西,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上辈子,那‘床’单被套枕套,均是一天一换的,还上浆,雪白雪白,绷直绷直,睡上去之前,一丝儿的皱纹都没有——当然,这一切不劳她自己动手。
到了眼下,简丹在她爸妈那里,一周两换。一米二的小‘床’,一整套东西,她自己手搓也就十分钟上下。简丹自己那家里,则是一天一换,只不过没上浆:每天跟着衣服丢洗衣机里,完了拎出来抖平、叠成长条“嗖”一下抛晒出去。
北京气候干燥,一个白天早就干了!
……
唐劲眼见简丹一丁点笑意也无,不由收起了嚣张:“没洗过就不打算睡啦?”唉,咱这儿条件不好,将就吧,啊?
简丹一撇嘴:“睡还是睡的。”
唐劲自己什么地儿没睡过!别看他们在老营天天晚上洗刷刷,这要拉出去了,压根没地儿搞内务,浑身腌得臭烘烘是常事儿!所以唐劲一听便好笑:“咋了,会睡不着?背上痒痒是不?”
简丹还真不清楚,瞅着枕头想了想:上辈子她毕竟是驾驶员,又年代不同物质条件发达,哪怕最苦的时候,卫生医疗也有保障,只不过日日月月吃储备粮、吃到一看见那包装还没拆就想吐;这辈子在家里不用说,刚刚过去的国庆班级出游,住的农家小旅馆,四个‘女’生都是只脱上衣外套,合衣将就了一夜。
可这回至少今晚是不成了,下雨呢……对了,或者去厨房烘烤?可煤气不顶事,那得多少时间!
不过还没等简丹想好要怎么办,唐劲已经一扑搂得两人一同倒去了‘床’上。
简丹没好气,倒也没挣,顾着唐劲那绷带手亦不曾玩大的,只是给了唐劲一肘子。
唐劲大声“啊唷”、卖力香了简丹一口,而后唐劲往褥子里埋下脸去嗅了嗅;这一嗅,唐劲就乐了:“洗过了,这不都洗衣粉的味儿!你闻闻!”
简丹凑近去嗅了嗅,鼻尖都没碰着‘床’单。
唐劲瞧着简丹那审慎的模样儿大乐:“真难伺候!”
简丹更没好气了,瞥唐劲:“你才知道呵。”
唐劲啃简丹脸儿:“是啊是啊,嗳,太晚啦!”
“还不晚。”
“太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