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来了”
冬明反应极快、动作也极快,瞬间便退回去了。
所以姜灵只觉出有一阵小小的风掠过,而她看到的冬明,已经面对对面墙、正襟危坐了!
不愧是体术十一级!偷亲完事了,“嚓”一下就抺干净了嘴……姜灵微一眯眼,心里又恼火又好笑,还高兴还得意。
人之常情嘛,被喜欢总是能满足一下虚荣,何况这还是个你钦佩欣赏的人,钦佩他,或者说他们,可以背负起那样的沉重,欣赏他们坚持不辍的努力。
但姜灵并没瞪冬明,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决定,所以按下不动,以免伤人害己。
因此,姜灵只是仔细瞅了瞅冬明。
然后姜灵不得不承认,冬明的脸色再正常不过。
无论脸颊耳朵,都没有什么红晕异状。
炉子里的柴火依旧轻轻“噼啪”。
冬明顿了片厅之后,转头直视姜灵:“醒了?”
姜灵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好点点;然后她现,确切地说,冬明不完全是直视她的眼睛。
冬明的确看着她,但只是一部分注意力在她眼睛、脸上,其余的分布在躯干及四肢。
这种情况,姜灵现过不少次。
冬明他们、赵永刚他们,切磋动手前那片刻,面对对手走入场中、站定时,就是这样。
会注意对手的神色,但也不会放过对手的动作。
所以……这是把她当对手了?预防她暴走?
姜灵眨巴了下眼,找了个无害的话题:“几点了?”
冬明抬起手腕、掳起袖子,而后他没低头去看,只是垂下视线,扫了一眼腕式接入仪,又看姜灵:“两点五十八分。”
还在戒备状态!
姜灵又眨巴了下眼,先移开了目光;她把夹克还给冬明:“多谢。”收拾起背包:“那不早了,差不多回去吧?”
冬明一点头:“好。”
甜饼与红菜在屋后背风处啃草。
甜饼对红菜很感兴趣,又嗅又碰,又蹭脖子;但红菜爱理不理,自顾自寻草来啃。
姜灵见了莞尔,略有些不好意思,但冬明坦然,所以姜灵也随之坦然,奇怪道:“红菜的架子真大。”
冬明却不奇怪:“甜饼是母马没错,但红菜是骟马。”
姜灵“哦”了一声。
她想起来了,安东说过,甜饼一般二十一天一次情,持续一周左右,那时候脾气会比平时略大一点;但毕竟久经训练,也不用过于担心,注意一下就好。
因为日子快到了,安东之前特地叮嘱了姜灵。
至于骟马,那是手术摘掉了睾丸的雄马,不会情。
对此安东没特地说,可姜灵学骑马时就知道了,因为俞静那匹就是,马厩里也有不少。
冬明牵过红菜,红菜驯从地顺着缰绳走,这令甜饼明显有些失望。
姜灵拍拍甜饼,抚着它脖子安慰它,顺便告诉甜饼,“找没骟过的去蹭。”但甜饼传回来一阵疑惑,因为它不懂骟的意思。
姜灵无法,只好换了一种说法,“没反应的就别蹭了,换一匹试试。”这回甜饼懂了,喷了声气,温驯地舔舔了姜灵的手,安静下来。
冬明已经上马,看着姜灵安抚甜饼。
姜灵确定甜饼心情平静下来,才把背包与桶安置好,而后踩蹬攀鞍骑上去;她娴熟坐正,兜缰一转,无意间现冬明耳根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