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擦头发了,发梢仍滴着水,清透的水珠滑过他的下颚,淌进锁骨窝处。
沈之洲弯下腰,墨黑的眼瞳直视着她,迫使她清醒:“洛樱,别睡了,别挠了。回房间换件衣服,等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洛樱又累又困,难受得眼睛发红。
两人的距离靠得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青柠洗发水的味道,点了点头,艰难地憋出了个“嗯”字。
便回了房间。
沈之洲换好鞋,在门口等她,用手机查询了一下附近的医院。
把她带去医院,挂号,问诊。
才知道,原来是酒精过敏……
医生开了一些药,让打两瓶点滴就没事了。
洛樱挂着水,坐在医院室内的长椅上,小腿一晃一晃的,甚是无聊。
沈之洲捧了杯温水过来,让她吃药。
每咽一颗,洛樱就眉头一皱,闭起眼,往后仰一下头,仿佛在咽什么巨难吃的东西。
这个小癖好,沈之洲在上次洛樱发烧的时候,就发现了。
洛樱郁闷死了,第一次喝酒,喝进了医院,还没见过谁比她更倒霉的。
转头看了沈之洲一眼,更郁闷了:“你笑什么?你又笑我!”
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因为挂着水和拿着水杯,洛樱这一次没有手去拍开他,觑了他一眼。
沈之洲收回手,无奈的敛睫,淡声说:“没有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