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昨天刚从b市过来,奔波了一天,又去了酒吧,这会儿正站在花洒下反反复复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洗头,洗脸,誓要把身上难闻的酒味去干净……
沈之洲跟魔怔了似的,捧着一杯水,在客厅反反复复晃来晃去,听着浴室传来哗啦啦利落的水声,以及他卧室左边的房间内一览无余的少女生活用品。
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突然被塞进一个狭隘的空间,过不了几天,他就对她的生活了如指掌。
在这一瞬间,昨晚所有的郁闷全都一扫而空,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塞满。
尤其在看见少女搓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身影,不知不觉,就勾起了嘴角。
洛樱也不知道自己在警惕什么,停下动作,皱起眉看他:“你笑什么?”
沈之洲笑意不敛,没看她的脸,视线往下挪了点儿,落到她t恤睡衣的卡通人物上,轻飘飘随口诌道:“睡衣,丑。”
“……”
洛樱扭头看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暴脾气都要被他惹起来了,连她睡衣t恤上的维尼熊都在愤怒地向他招手,“哪里丑了?不就是一只熊吗?”
洛樱清楚地记得,这件睡衣是外公给钱她买的。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审美有什么问题,根本就是他没事找事。
虽说外公让她把眼前这个人当哥哥长辈看,但洛樱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哪里像长辈了。
这只是她来这儿的第一天,他就处处为难,为了显示自己也是有脾气的,洛樱艰难地憋了口气,动作极小地磨了磨牙,回吼反击:
“沈之洲,你别太过分了!!!!”
“……”
连名带姓都喊出来了,沈之洲觉得自己确实做得有点儿过分,上前几步,拿她毛巾帮她搓了搓头发,顺便顺顺毛:“人长得好看不就得了?”
熟料,女孩儿根本不领情,甩开他的手,没擦干的发梢滴了几滴小水珠到睡衣的领子上,一下子浸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