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靳原例外。
他也的确醋死了,尽力掩藏,对靳原讲:“kev准备去黄果岭瀑布,约了我一起,说中午上完课来教室找我。”
靳原冷着脸没吭声。
江舒亦便说:“我去上课了。”
靳原上午没课,在沙发底下捡到朵昨晚遗落的鸢尾,撕得粉碎,挫骨扬灰般撒进了下水道。
十一点四十,出发去文学院。
江舒亦最后两节是中外文学交流史,在小教室讲ppt:英国中世纪想象性游记里的中国印象和“契丹探险”与文艺复兴时期英国作品里的中国题材……
靳原站在后门,见他写粉笔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笔锋显露,干净利落。
漫无目的地想,十七岁的江舒亦是怎样的?
整天一副冷冰冰的脸?生病了应该会赖床,吃到浆果也会很开心吧?
毕竟他那么爱吃酸酸甜甜的水果。
妈的,自己也能摘给他吃啊。
又想,他倒是希望彼此能早点认识,最好三四岁就熟识,蓄意接近,把江舒亦倔驴似的脾气磨干净,早早搞到手。
铃声悠然响起,江舒亦下了讲台,教授简略总结内容,拎着电脑离开,众人也纷纷散去。
小教室里只剩江舒亦,安然站在窗户边,眺望远处的风景,等待来人。
靳原推门而入。
江舒亦闻声回头,倚着墙,“我以为是k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