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成楞了一瞬,快速的迈步跟了上去。
徐德成先前一步,敲门后才推门而入,站在门前动作绅士。
“夫人。”
白秀蘭微微一笑,点头进去卧室。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扑面而来的药味直蹿鼻腔,白秀蘭不喜这味道,顿时拧了眉。可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复原状,以后她还要在这充满药味的屋子里过很长时间。
白秀蘭朝前迈了一步,绣花鞋踩到厚厚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视线扫过这个宽敞的房间,卧室装修十分简洁。屋子里端正中间是欧式大床,床头挂着吊水瓶,输液管的另一头是陷在被子里。
看床上躺着的人,被子鼓起的形状,身材高大,应该就是顾钊了。
站在这个位置,能看到他露出来的黑色头发,很短。白秀蘭扫视屋子里的装饰,始终没有再向前一步。
安静的房间里只余钟表的滴答声,沉重而肃穆。
白秀蘭思考着,顾钊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认为自己这时候装成乖顺胆小的土气小姐比较好,所以踌躇不前。
“徐德成。”
被子动了一下,随后男人沙哑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先出去。”
声音虽然不大,可其中威严却丝毫未减。
“是,督军!”
徐德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脚跟嗑地,啪的一声转身径直朝外走去。出去后,顺手还关上了卧室的门。白秀蘭对顾钊始终有些忌惮,因为这个人的传闻让她不敢轻视。何况以后有很多的时间,她都要和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在一起,他会不会看出些什么?
“督军。”
顾钊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口,语句很短,“过来。”
白秀蘭抬步一直走到病床前,视线内的顾钊,实在有些不太一样。若非那双眸子依旧犀利,白秀蘭差点没认出来。顾钊脸色很难看,嘴唇干燥苍白,缺乏血色。他皱着浓眉,眼睛盯着白秀蘭,好似不太满意现在这个对立位置,对视片刻,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