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哼笑:“他说,男女之事的诀窍在于不停的试探,女方有意,此事可成。否则,他立即找借口离开这家。”
“怎么试探?说自己是男人?”
“当然是一步步慢慢试探了,今日泄露一点痕迹,明日流露一点暧昧。你当人家十几年的技巧是白学的吗?”
暇玉嗤之以鼻,不屑的说道:“什么试探,就是给没能耐的人用的,若是跟某人一样,气焰冲天,才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看上了,必须乖乖的奉上!哪个敢多句嘴!”
锦麟对号入座,道:“我好心给你讲故事,你自己说,你这是第几次指桑骂槐了?”
暇玉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但是嘴上语气软糯的说道:“我在说邹公公看上浮香这件事啊,我什么时候指桑骂槐了?”
“……”他默然半晌,忽然计上心来,朝她笑道:“是啊,哪里是说我,我要欢好,必然要试探你的意思,你肯了,我才宽衣解带……”说着手探进她中衣内,滑进肚兜内搓着她的软雪,一边还吻上她的唇。他原来只想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不多造次。不想自暇玉有孕,他已经忍了多日,一番缠吻不觉情动,气喘心跳,几乎不能自已。
暇玉听他呼吸加重,忙道:“你别胡来。”
他拿鼻尖供着她一侧的耳蜗,哑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慢慢将她放开,坐起来在黑暗中喘气。
暇玉整了整衣衫,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才想,难不成他想去别的院子找姨娘?自己要不要贤惠点,主动让他过去,省得他抹不开脸面半夜从怀孕的妻子身边离开。
“……”
慢着,凭什么啊?她未来的怀孕风险和变数还未可知,让他忍忍怎么了?就算他不能忍的话,他有脑袋有腿,愿意去哪个院子睡就去哪个院子睡,她除非有病,才给他操这份心。想到这里,她拉过被子给自己盖好,不准备管那尊在黑暗中忍耐的活魔了。
就此时,他突然靠过来,抓住她的手往他腿间揉去,暇玉心知他是要她以手代劳,立即说:“锦麟,你……”不等说完,被他一口含住,把她的话生生给吞咽了下去。暇玉哪懂这个,又羞又怕,身体往后躲,他则黏住她,和她缠吻。她心中叫苦,如果知道这样,就该劝他离开。这时锦麟含含糊糊的叫她的名字,她才得了喘气的机会,哼唧唧的娇喘不止,她的娇啼传到他耳中,他便在身子绷直,弄了她一手白浆。
他粗喘着安静了一会,去吻她的额头,口中道:“玉儿,你真好,你真好……”暇玉见他消停了,便叫了人端了水进来净手。等做完清洗,锦麟和她面对面躺下,两人都没了刚才的精神,不久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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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麟没有失言,第二天果然让人把浮香带回来给她见面。可才几日没见,暇玉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是浮香了,先不讲穿的戴的,满头珠翠的外表和以前大不一样,而是整个人的气质和眼神全不同了。
暇玉不免担心,让浮香坐下细谈:“……你这几天一直在哪里?有没有人为难你?”浮香淡淡的微笑,轻声说:“夫人,我住在哪里不能说,反正对外,我已经是个布庄老板的女儿了。这几日没人为难我。”
新的身份吗?暇玉眨了眨眼,她原本的设想是浮香会对自己哭闹求自己救她,不想她居然这么冷静,反倒让她不知所措了:“你知道……你以后的去处吧。”
“回夫人,知道,伺候邹公公。”
“……”暇玉终于忍不住了,道:“浮香,这里就咱们两个,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跟我明说。不用忍着!”见她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暇玉便猜:“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
“没有。我身边的人,一直在跟我讲道理。”浮香道:“告诉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救我,挣扎抵抗受苦的只有我自己。如果我顺从……我可以轻易的让我卖掉我的老爹和后母生不如死,如果我一头碰死了,则连个裹身的席子都没有。”
暇玉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本是想开解对方,却发现对方被她想的开的多。
浮香保持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您和老爷尚且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这种牲口一样的下人,命本就不值钱。不管怎么说,现在终归是值钱了。”
暇玉低声唤:“浮香……你……”
“夫人,时辰不早了。轿子还在等我,我得走了,还得听人教习我以后的避讳。”说罢,起身告礼:“夫人,奴婢告辞,以后再不能伺候您了,您千万保重。”径直向外走去,待到门口,抬起袖口擦了下眼角,一咬牙出去了。
暇玉怔在原地,她明白了穆锦麟所谓的三七是指什么。三分威逼胁迫,七分权势利诱。
见过浮香,她的情绪一整天都十分低落,直到穆锦麟回来仍是如此。他看出她的消沉,便尽量哄着,连提也不提浮香两个字。
青桐按时端来杏仁蜂蜜饮,锦麟舀了一汤匙递到她嘴边:“来,张嘴。”暇玉瞭他一眼,含住那汤匙喝净了汤汁,却漏了一滴在嘴角。锦麟笑道:“左边沾上了。”
暇玉刚要伸出指腹去揩,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停了手而是用舌尖去舔。不想这细微的动作,被穆锦麟逮了个正着,他有心试探,笑着抓过她的左手,让昨晚服侍过他的,她的手心靠近她的嘴巴:“没擦净,还有。”
暇玉心存芥蒂,不自觉的挣扎,并别开脸。
他便肯定了猜测,不禁刷开他的手:“你还嫌弃上我了?你有孕在身,我没去找其他女人,只叫你用手给我揉揉,你还不满意了?我还没叫你含着呢!”
暇玉只觉得心中分外苦楚,浮香那积攒的郁结,加上因怀孕而情绪拨动,她终于受不住了,眼泪滚滚而下:“穆锦麟,你不发火不能说话吗?你怎么跟我保证的?非得让我每隔几天就痛苦一次,你才开心?你去谁哪儿住,我拦过你,说过一次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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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桌上的碗推到地上:“对,是我犯贱,非得守着你!我去别的地方住,就没今天这场事了。”说罢,当真气哼哼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