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唧一声,问谢云遐:“郁师兄怎么样了?”
谢云遐瞥了眼衣摆上那只白生生的小手,这是要给他衣服揪出花儿来,到平地还不肯松开。
刚刚还夸口自己病好多了,小呆子。
谢云遐没管衣服上的手,随口道:“送医务室了,医生说没事儿,睡过去了。睡醒就好。”
鹿茸茸愣了下,犹犹豫豫地问:“郁师兄不会也有什么晕倒的病吧?”
谢云遐嗤笑:“他有个屁,纯粹胆子小。上车,再问告家长了。”
鹿茸茸闷闷地耷拉下脑袋,松开衣摆,熟练地跨坐上车,等着头盔往自己脑袋上一罩。
等罩好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鹿洵小学就不玩和爸妈告状这招了,谢云遐几岁了?
谢云遐一顿,头盔夹在胳膊下,没动作,就这么盯着鹿茸茸,看她闷着小脸唉声叹气。
鹿茸茸叹了会儿气,还不见谢云遐上车。
她抬起眼,冷不丁对上一双深黑色的眼,呼吸微滞。
路灯的光笼罩下来,男生发顶泛着淡淡的金色。
几缕发落下,眼睑处打出一片阴影,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他的五官轮廓线条感很强,这意味着这张极具冲击力的脸对着你的时候,你无法思考其他。
尤其是,当他注视着你。
“怎、怎么了……?”她磕磕巴巴地问。
谢云遐眯起眼看她两秒,嗓音平和:“舍不得你郁师兄?带你回学校去探望探望他?”
他的语气不温不火,鹿茸茸却后颈一凉。
那种被猎手盯住的感觉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