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总说到做到,一直憋到最后一门公共课,特意早退了守在校门口,考完就把人接回家,按在沙发上就开始干,长了短短了长,百来平的屋子,四处回荡着呻吟和喘息,抱着人从客厅边顶边弄走到卧室,听他求饶着喊哥哥叫老公,哭哑了嗓子才肯停。
体力不支晕过去前,许迟川想起陆淼一说过的话,睚眦必报,真是一点都没错。
第二天睡醒,穆时海开车载着他去了岚省,车停在诊所楼下,男人却没有下车的意思,许迟川有些惊讶:“不上去?”
“乖,”穆时海搂着接了个吻,“今天自己去。”
许迟川看了他一眼:“好。”
随即开门下车,见人上了楼,男人一脚油门,辗转跟着导航去了迟凛说的那个宠物店。
一只两个月的小伯恩山摇着尾巴欢快地向他冲来,呜呜呜像个嘤嘤怪,往他腿上蹭啊蹭啊,咬住裤脚就是不放,一只手抓住脖颈揪起来,不挣扎不闹腾,滴溜溜的眼珠瞪得很大,黑漆漆圆滚滚,映出一张英气的面庞。
就这只吧。
男人把卡递了出去:“刷卡。”
再沿着导航把车开回去,后座多了一大包宠物用品,还有一只呜呜叫的小伯恩山。
诊所里,王栩不动声色藏起眼底淡淡的笑意,略过那枚张扬的红痕,清了清嗓。
“恭喜。”
“我觉得,可以停药了。”
许迟川又惊又喜:“真的?”
“如果一直是现在的状态,”他道,“过完这个年,就不用再吃了。”
许迟川激动得说不出话,腾得站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满脸感激:“谢谢您。”
“不客气,”王栩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来。”
三步并作两步下楼,这是几年来步伐最轻快的一次,拉开车门,还没开口先听见一声软软的狗叫,许迟川不可置信地回头,后座上的航空箱,一只奶奶的小狗正呜呜刨门,一脸“快来抱抱我”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