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恬也想,她只是感到害怕。
但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她对老公的感情坚定不移,以后是要和他结婚,过一辈子的,总有面对的那一天。
而且,跨过禁区的这条线之后,她就可以天天晚上和老公睡在一起了……
这样一想,令恬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甚至开始有一点期待起来。
本着和傅沉砚赤诚相见的心态,令恬洗得格外仔细,挤出沐浴乳,在掌心打出细腻棉软的泡沫,充分涂抹在肌肤上,认真地清洗,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洗了很久,白嫩的肌肤都被温热的水汽蒸出了一层樱花般的淡粉色。
令恬从浴室里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傅沉砚。
一袭银灰色的真丝睡袍,腰带系得有些松垮,领口大敞,露出两截清晰干净的锁骨,胸肌轮廓半藏半露。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一双大长腿交叠,闲闲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时,抬眸看过来,眼神不动声色地从她身上掠过。
虽然在洗澡时令恬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但她此时还是感到有些拘谨,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扑进他怀里。
见她站着不动,傅沉砚低声笑了一下:“过来。”
令恬乖乖地走过去,走到男人的身旁,正要坐下,男人的一只大手却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往他那边一拉,让她坐到他的大腿上。
荷尔蒙的气息扑上鼻尖,令恬心跳一下就乱了,有些娇怯地叫了一声:“老公……”
她穿着一条蔷薇粉色的吊带睡裙,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橙花香,傅沉砚忍不住搂紧她的细腰。
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细伶伶的两根肩带下,一大片肌肤如软玉般细腻,白里透着粉,嫩得仿佛他轻轻一掐,她就会软软地叫出声,并且留下他明显的指痕……
傅沉砚眸色微深:“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在我眼里像什么吗?”
令恬小心地问:“像什么?”
“水蜜桃。”傅沉砚低头,贴近她的肩颈,轻轻嗅闻她身上的甜香,嗓音有一分哑,“像汁多肉软的水蜜桃。”
听到“汁多肉软”这个形容词,令恬莫名一阵耳热。
这不是让人一看就想吃掉的意思吗?
果然,傅沉砚的下一句就是:“老婆,我好想咬一口。”
他一叫她老婆,令恬心就酥了,小声说:“我怕疼,你轻点咬……”
话音刚落,男人就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啊——”令恬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微微的痛感,带着被电流击中的酥麻感冲向大脑,让她有一瞬的失神。
傅沉砚哑声:“疼?”
令恬白皙的脸颊涨红,点头:“有一点。”
傅沉砚的指尖从她锁骨被咬的位置上划过,语气意味不明:“这点疼都怕,还有更疼的时候,你怎么办,嗯?”
还有更疼的时候……
令恬脸色微变,看着男人眼底燃起的暗焰,她感到惶然不安,眼睫颤了两下。
“胆子还是这么小。”傅沉砚嗓音带笑,似乎是在安抚她,“吓你的,我温柔些,就不会疼,别怕。”
他的两片唇落在她的锁骨上。
令恬怕他再咬她,身体微僵,双手微微推在他的肩膀上,但他并没有再让她疼,只是温柔地在她的锁骨周围流连。
这种滋味,似乎并不比被他咬的那一口好受多少。
被他唇瓣触碰的那片肌肤,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有点难捱。
“老婆……”他灼热的吻沿着她白净的脖颈一路向上,湿热的气息最终攀上她的耳朵,“带你上天好不好?”
上天……
令恬微微睁大眼睛,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一股热气霎时涌上脸,整片脸颊滚烫得像着了火。
她什么还没有来得及说,忽然身上一轻,傅沉砚已经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怦!怦!怦!
令恬一颗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迸出来。
男人腿长,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蔷薇粉色的睡裙很丝滑,质地如水一般贴在她身上,曼妙的身材显露无疑。
令恬躺在自己的床上,却紧张得无所适从,男人欺身上来,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将她牢牢地压制住。
傅沉砚单手撑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细嫩的肌肤。
令恬咬着唇,眼神又羞又慌,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
傅沉砚凝视着她,眼底的清冷荡然无存,只剩暗色汹涌:“别怕,只管把自己交给我,乖。”
裙摆掀起,灯光映照在男人的手上,他的手骨节修长如竹,明晰如玉,手背上青筋凸显,这是令恬喜欢的手,现在却让她颤抖不已。
令恬紧紧地抓住男人的手臂,却无法阻止,男人的手如一团烈火,渐渐地没进那一片蔷薇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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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酒店顶楼。
在傅沉砚带令恬离开之后,原本热热闹闹的天台上,人也慢慢地走光了,只剩下宋可妍颓然地瘫坐在一把椅子上。
没人同情她,也不敢同情。
那些馥郁的鲜花和梦幻的灯光,都仿佛在嘲笑她。
纪明俊临走前,单方面宣布和宋可妍分手。
“宋可妍,没想到你这么能造谣生事,搬弄是非,我之前识人不清,看错你了,分手吧。”
今晚,宋可妍显然是把傅沉砚彻底得罪了,宋家会被她牵累,他若是再继续和她在一起,说不定也要被傅沉砚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