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傅氏集团茶水间的八卦话题,都在围绕傅予墨挨了傅沉砚拳头的事。
傅予墨当时怒气冲冲地闯进总裁办公室,结果却被打得一脸血出来,狼狈得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能让兄弟之间如此大动干戈的,不是为钱,就是为女人。
显然,他们这个层次的不可能是为了钱,十有八九是为了女人。
这件事,傅予墨的父亲吴良景是最先知道的,可他是赘婿,在傅家的地位比较低,不敢和傅沉砚正面对峙,只能把儿子被打的事告诉傅锦诗。
傅锦诗就这么一个独生子,心疼惨了,她也不敢直接去找傅沉砚,而是哭到了傅启卿面前,让老爷子一定要为傅予墨讨回公道。
傅启卿看着宝贝孙子被打成那个样子,也气得不轻,让人打电话给傅沉砚,要他马上回主宅一趟。
结果,傅沉砚却轻描淡写地回复一句,有空就回去。
傅启卿的心头顿时再添一把火,这已经不止是傅予墨被打的事触怒他了,而是傅沉砚对他的态度竟然敢如此怠慢。
这还得了!
傅启卿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鲜少再插手集团事务,今天一大早却突然现身集团大楼。
总经理提前接到通知,率领众人在集团大楼前迎接傅启卿。
众人西装革履,分列两侧,在傅启卿下车时,齐齐鞠躬,声音整齐划一:“董事长早上好!”
傅启卿拄着一根金丝楠木手杖,脸上一片阴云沉沉,他无需助理搀扶,步履稳健,越过众人往大楼里走去。
于也迎上前,毕恭毕敬地把傅启卿引至总裁的专用电梯前,带他直上总裁办。
“总裁,董事长来了。”
对于傅启卿的到来,傅沉砚并不意外。
目光从面前的股市走势图上移开,他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不速之客,从容地起身,嗓音淡淡:“爷爷,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我为什么来,你心里会没数?”傅启卿坐到沙发上,双手交叠搭在手杖顶端,一双鹰隼般的利眼盯着傅沉砚,“我叫你回主宅,你为什么不回?”
傅沉砚垂手站在傅启卿面前,面色不动:“最近事情多,没空回。”
“没空?”傅启卿冷哼一声,“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的话,你敢不听了。”
傅沉砚淡声说:“不敢。”
傅启卿脸色阴沉:“傅氏的兄弟姐妹之间向来都是和睦友善,你作为兄长,对予墨动手,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
和睦友善?傅沉砚心中冷笑,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这四个字。
他眼底掠过一道冷芒:“他活该。”
傅启卿瞪眼:“你说什么?”
“这个交代您不满意?”傅沉砚唇角微微一勾,“那您想要什么交代?”
傅启卿:“为什么动手?”
傅沉砚:“他骚扰我的女人,我教训他一顿,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的女人?”傅启卿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杵,“你明知道予墨一直喜欢令文森的女儿,你还非要跟他抢,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傅沉砚眼底水波不兴,嗓音沉静:“这世上的女人虽多,但我只喜欢令恬一个。”
傅启卿脸色阴沉如水,冷声说:“我不同意。”
傅沉砚漫不经心地笑了:“我好像并没有在征询您的意见。”
傅启卿眼神一厉:“你要违逆我的意思?”
“您觉得是,”傅沉砚眼神毫不避讳地看着老爷子,一字一顿说,“那就是。”
这副态度,惹了傅启卿的逆鳞,他用力一拍茶几,指着傅沉砚:“你再说一遍!”
傅沉砚平静地与傅启卿对视,说:“爷爷,您果真是年纪大了,已经开始耳背了。”
傅启卿彻底被激怒,额角青筋暴跳,一双利眼阴鸷地盯着傅启卿。
傅沉砚的眼神没有任何回避,黑眸像幽深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