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这么甜的?
令恬明显地被傅沉砚的这句话奉承到了,心花怒放,要是她身后长了小尾巴,这会儿小尾巴可能已经翘上天了。
“我不是瓜果,不需要温差。”她看着傅沉砚,面颊微粉,梨涡隐隐,“老公,你的爱才是我需要的养分,你对我的爱越多,我就会越甜。”
傅沉砚轻轻地笑了,抬手温柔地抚上她细嫩的脸颊。
他的爱,会一直任她予取予求。
“让我尝尝,现在有多甜。”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濡湿的舌尖从她的唇瓣上描摹而过,很快滑进去,寻找她香软的舌。
男人清冽的气息一侵入,令恬就浑身过电一般酥麻。
她闭上眼睛,攀着他的手臂,仰头承受他的步步紧逼,攻城略地。
这个吻比前两次久,傅沉砚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中,按住她的后脑勺,气息渐渐有些低重。
令恬脑子发昏,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在上升。
她的舌根被他吮弄得有点疼,喉咙里溢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傅沉砚放开她,胸膛起伏,呼吸滚烫,眼底流淌着的热意让令恬脸红心跳,不敢多看。
令恬被他搂在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平复心跳和呼吸,说:“老公,我明晚要和我爸妈一起吃个饭。”
傅沉砚微微一顿,问:“回令家?”
“不是。”令恬摇头,“去饭店吃。”
傅沉砚:“在哪个饭店?”
令恬:“西厢记。”
“好,那你明晚是跟爸妈回令家,还是——”傅沉砚低眸看着她,“回我怀里?”
令恬伸手环住他的腰,对上他的视线,眼波像三月柔软的湖水轻荡,说:“回你怀里。”
她想回家是因为思念令文森和宋书婉,明晚和他们见了面,回不回令家一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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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令文森下楼去买早餐,在包子铺旁咽下两个馒头,又买了一个肉包子和一份小馄饨,带回去给宋书婉。
一只瘦弱的小狗一路跟着令文森,令文森停下来,掰了一点肉包给它吃。
今天似乎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又是被巨额债务压得抬不起头的一天。
走到楼下时,令文森却突然接到了一个中间人的电话,说是有一家境外资产企业有意向做众森的投资人,将会派人后天抵达京市,和众森谈一谈。
众森的破产清算程序正在进行中,欠外债近三百亿,把众森所有的资产清算变卖,也只值五十多亿,资产重组是保住众森的唯一机会,但一直没有人敢接盘。
这通电话,无疑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虽然,很可能对方在得知一旦接手众森,极可能会面临傅氏的打压后,取消投资意向。
但一点点希望也是光。
令文森回去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宋书婉,宋书婉也很激动,两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想到晚上还能见到女儿,他们就更高兴了。
夫妇俩没有车,不敢提出到学校接令恬,只能让她下课后自己过来。
西厢记是一家闹中取静的中餐厅,白墙黛瓦,小桥流水,造景一绝。
令文森和宋书婉一进西厢记的大门,经理立即亲自迎了上来,满面笑容:“令先生,令夫人,你们来了,路上辛苦,这边请。”
令文森和妻子对视一眼,这要是换做以前,他们有身份有地位,饭店经理对他们这样殷勤,他们倒是坦然受之,但现在他们已经穷困潦倒,再被这样殷勤接待,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他们预定的位子是在一个亭子里,亭子旁边荷叶连连,流水潺潺,十分赏心悦目。
两人坐下没多久,便看到经理引着令恬穿过九曲桥朝这边过来。
“爸爸!”令恬也看到他们了,提速小跑过来,一把抱住宋书婉,在她颈脖间亲热地蹭了蹭,“妈妈,我好想你!”
宋书婉心头暖意融融,却突然想到什么,忙把女儿从自己怀里扯出来,退开两步远,嗓音沙哑地说:“恬恬,妈妈感冒了,你别贴这么近。”
“怎么感冒了?”令恬微微蹙眉,语气里透着关心,“您吃药了吗?”
宋书婉点头,压着喉咙里的痒意,说:“吃过了的,已经差不多要好了。”
令恬看看令文森,又看看宋书婉,声音轻柔:“您和爸爸都要注意休息。”
“好好好,我们会注意的。”令文森笑了笑,“恬恬,饿了吗?快坐下来点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