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令恬松开粘着傅沉砚的双手,轻声说:“老公,你去接电话吧。”
傅沉砚转身走到茶几前,刚捞起手机,便有人推门而入。
“恬恬……”令文森和宋书婉急匆匆地扑向病床上的令恬,“恬恬,你怎么样?”
“爸爸,妈妈,你们来了。”
宋书婉立刻检查令恬身上的伤,“我的宝贝,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要吓死我们了!”
在送令恬来医院的途中,傅沉砚便让于也通知了令文森和宋书婉。
听到女儿出车祸了,令文森和宋书婉眼前就是一道晴天霹雳,心急如焚地赶来医院,向来端庄得体的宋书婉,出门时连鞋子都穿错了一只。
令恬细皮嫩肉,一点擦伤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宋书婉心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掉。
“恬恬,疼不疼?”
众森刚破产,他们的女儿又遭遇车祸,真是祸不单行!
不过,只是受这点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没事。”令恬安抚父母的情绪,“你们不要担心啦,阿砚会把我照顾得很好的。”
“阿砚?”
令文森和宋书婉齐齐一愣,顺着令恬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令文森脸上划过一丝惊讶:“傅总?”
傅沉砚已经掐断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微微颔首,向两人简单致意:“令董事长,令夫人。”
令文森:“您怎么会在这里?”
令恬觉得奇怪:“我出车祸了,阿砚难道不应该来吗?”
这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让宋书婉也觉得奇怪:“恬恬,你和这位傅先生认识?”
令恬:“你们怎么了,他是我老公啊。”
“什么老公?”令文森立刻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恬恬,你是不是撞到头了?”
宋书婉脸色也变了,伸手去摸令恬的头:“医生呢?检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令恬:“除了一点伤,我很正常。”
宋书婉试探地问:“那你和傅先生是什么关系?”
令恬脱口而出:“他是我老公!”
宋书婉眼前一黑,“恬恬,你……失忆了?”
“你们别紧张,我没有失忆。”令恬被父母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我不是还记得你们吗,而且,其他事情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令文森:“你才二十一岁,还在念大学,哪来的老公?”
“我有的。”令恬眼神笃定地看向傅沉砚,“阿砚就是。”
令文森叹了一口气:“恬恬,你现在先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去民政局查你的婚姻状况。”
听到民政局,令恬脑子里倏地停摆了一瞬,莫名有一种慌乱的情绪袭上心头,但很快,她就想通了。
“我和阿砚没有登记,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老公,这辈子我不会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结婚。”
令恬看着令文森和宋书婉,满腹委屈:“你们一直不同意我和阿砚在一起,还把户口本藏起来,不让我和阿砚去领证,现在又想骗我是失忆了,想骗我其实我和阿砚什么关系也没有,对吗?”
她现在的认知出现错乱,记忆杂糅,但又会自圆其说,自己去添补记忆里缺失的细节,逻辑自洽。
傅沉砚看着令恬,眉梢微微地挑了一下。
宋书婉觉得天都要塌了,还以为令恬的问题不严重,没想到把脑子给撞坏了。
见妻子身体微晃,令文森及时扶住她,一脸凝重。
令恬车祸的事是于也通知他们的,令文森大概已经猜到了傅沉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场车祸事故,与傅沉砚有关。
宋书婉勉强镇定下来,握住女儿的手,说:“恬恬,你确实和傅先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让医生来,不然会给傅先生带来困扰的。”
若是她真的和傅沉砚有什么,傅予墨又怎么敢觊觎她?
令恬摇头:“我不信,阿砚明明很喜欢我。”
她不疾不徐地把目光投向傅沉砚,声音轻轻软软的,带着一点撒娇:“老公,你跟我爸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