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秦渊英俊的脸上写满震惊,“你是这么想我的?”
丁冬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的口不遮掩,她马上后悔了。
“对不起。”她目光倔强,“但我想,离你远一些,总是没错的。”
她转身逃开,拎着裙摆穿过花园,悔意就像这夜色一般越来越浓重,她粗喘着气,在心里不断重复着:丁冬你伤害了他,这个世界多得是指责他、不怀好意地揣度他的人,真好,如今你也成为了他们的一员,用最世俗的眼光看待他,用言语攻击他,在他的伤口上又狠狠地划了一道。
心底响起一道声音:全世界都可以责备他,但唯独丁冬你不能。
唯独你不能。
她在心底里歇斯底里地叫喊:可是为什么唯独我不能呢?为什么?谁能来为她解答?
她心事重重地跑着,脚步凌乱,一时没注意就撞了花园里一个正要转身走动的老者,两人撞个满怀,老者手里的红酒洒了一身,丁冬的裙上也湿了一块。
“呀,对不起!”丁冬手足无措地道歉。
老者抬起头来,与丁冬的眼睛撞上,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是秦文桐,秦渊的父亲。
丁冬一眼就认出了秦文桐,秦渊的某些气质跟他的父亲很像,坚毅的侧脸线条,犀利深沉的眼睛,往往只一个眼神,就已震慑住一干人等。
这就是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此刻,秦文桐就用这种能吓死人的眼神直直看着她,丁冬噤若寒蝉,小声道,“老先生,我没看清楚,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