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烧掉了几乎所有的厉北画像,只留下了唯一一张画,那是他年轻时,她初见他后所作的画。

画上的厉北,穿着牛仔裤衬衫,俊美地犹如从画中走来的王子,英气逼人的眉一挑,抱着肩膀笑问:“听说你是我新来的小师妹?这么小只,满18了吗?”

那阳光下的一幕就这样被永远定格,宋念有些伤感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拂去画上的每一缕尘埃,然后卷好,珍宝一般地捧着,放入柜子珍藏。

那些旧时记忆已经被她封存在心底,如今,她要去吃饭,睡觉,她要好好听那个人的话,认真活着。

悲伤过后,宋念慢慢地又恢复了自己忙碌的生活。

姐姐宋曦终于名花有主,虽然她嘴上死不承认,但宋念认定,姐夫傅岩已经把姐姐搞定了。

一下子多了个帅气姐夫,一个活泼外甥,宋念打心眼里为姐姐感到高兴。

这天傍晚从学校回来,宋念去店里帮忙,这才发现服务员小陈不在店里,在外面忙活的是个朴实的中年妇女。

她心里纳闷,进了厨房问他老爸,他老爸忙得顾不上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囫囵道:“留不住人啊,小陈找了个更好的去处,工资高听说也不累,他不好意思,介绍了个人过来。”

他爸又补了一句:“小陈说她挺可怜的,我看也勤快,就让她留下了。”

新来的夏大姐确实很勤快,以前的服务员小陈是个男人,做起事来难免粗枝大叶,夏大姐来了以后,店里上上下下被她擦洗了一遍,多年的灰尘都给擦没了,面店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