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想见他,只是差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可是当这个借口真的出现时,宋念又瑟缩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和她之间的差距,他是那个卓尔不凡的季柏尧,只会出现在本市新闻和财经报道,而她,是那个平凡默默无闻的宋念,他们不在一起才是正常,在一起才是不正常。

老天,原来这才是现实,她竟然忽略了。

那个当初在画廊里大胆搭讪的宋念已经消失不见,她终于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

宋念最终没有去找季柏尧,也不知道姐姐在哪认识的一个大律师,帮焦头烂额的他们解决了麻烦,爸爸只是关了几天就出来了。

宋念不禁感叹上位者的神通广大,望着那个温文尔雅的傅岩,宋念想到的竟然是季柏尧,都是那种沉稳的能让人无条件臣服的精英气质,只是一个笑容,就能让人安心跟随。

她拖着腮想,喜欢季柏尧的女人一定很多。

她破天荒地开始督促宋卓别老把心思放在乐队上,希望有一天自己弟弟,也能成为这般出色到能让女人趋之若鹜的男人。

运动角画壁工程结束的那天晚上,宋念坐在画壁,痴痴望着那面墙许久。

两个小时前,她在跟大猫他们去吃饭的时候,见到季柏尧了。

他大概是在去宴客的路上,众星拥月般走在最前面,边走边和一个外国男人说话,他穿着三件式的西装,在人群里太过扎眼,范初晴笑盈盈跟在他身后,他大概想到了什么,亲昵地做了一个手势,范初晴就颇有默契地凑到他面前听他耳语,她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甜美,然后她点点头,跟他眼神交流了一下,快步离开。

这一幕刺痛了宋念的眼,她远远站着,真想当个瞎子聋子,看不到也听不到,谁也无法伤到她,她也不会伤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