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吃瓜记者夏油杰嗦了一口荞麦面:“嗯?”
现在是从五条分家回来的第二天,本来他觉得这事属于五条家的内部情况,自己虽然好奇,但是也不会主动问起。
当然,要是有人要主动说的他他也很愿意吃第一手瓜。
比如说现在。
就吃早饭这十来分钟,五条悟已经嘚吧嘚吧讲完了从去真宫家,见到了咒灵迫害现场,为了平复心情(偷鸡摸狗)地夜游了一圈伏见稻荷大社,然后第二天去五条分家真宫暁先是被管家狗眼看人低,被五条海斗气到嘴瓢直接自爆卡车打脸管家的剧情。
夏油杰:“……”恨我手里没有一桶爆米花,“没了?”
“还想咋地?”五条悟虽然没怎么用力,但是还是把食堂的塑料桌拍得啪啪响:“再有下面就是他正式上位,左手真宫右手五条一统咒术界了。”
“有这么夸张?”夏油杰皱着眉头问道:“不是,有什么剧情是我不知道的?”事实上真宫的确同时拥有两大家族的杀手锏,但是也没必要用这么反派的形容吧。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而已。”五条悟把椅子一拎背起来坐下,两只手叉在靠背上:“他带着两张银行卡去了真宫家。”
夏油杰思考了两秒,不太能理解地问道:“带两张卡有什么问题吗?”
“杰你在升上一级之后也基本财务自由了吧。”五条悟看着身边的好友,脸上有着不明显的自嘲:“最大额的一张也只有两百万,这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真宫……”
“这是一笔相当大的巨款了,一般人根本不会把这么大笔钱随身带在身上。”以夏油杰的智商,立刻便反应了过来:“他一开始就准备把这笔钱交给真宫雅雅,或者是真宫家。”
“他不确定自己这一次去真宫的本家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如果相处融洽自然好,万一闹掰了,这笔钱就是他免受‘养育之恩’道德绑架的重要道具。”
“的确,说不清楚的时候只要甩钱,大部分情况都能变得更加简单。”夏油杰对这个做法表示了赞同。
五条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在他得知那只‘咒灵’只能靠血缘传承的时候,他估计就做好了脱离真宫家的准备。”
“生得术式都不能完全遗传,这种东西十有八九传承的条件会非常苛刻。十月怀胎真宫能够直接获得他母亲的咒灵可以理解,但是要从父系身上获得……”
夏油杰说得隐晦,但是他俩都知道后面的意思是:为了获得合格的,有资格和能力与那个咒灵契约的下一代,真宫家族会不择手段地让他和各种女人生孩子。
如果真宫本人的价值不能超过那只咒灵,他下半辈子都要像一只种马一样活着。
只不过……夏油杰捏着下巴继续思考:“可是,要是你没有跟着去的话,很有可能前天他去真宫家的时候就会直接被扣在那里了,他现在不能用咒术,封印也解不开。这也太危险了。”
“他当然笃定我会去。”五条悟短促地笑了一下:“他有五条家的血统,又有六眼,他知道我不会坐视他一个人回真宫家族的。”
“那看来你在他心里还是个助人为乐的形象。”
“我是个好借力的棒槌才是。”五条悟眼皮一翻:“我还以为他受到了刺激,想带他偷偷摸摸出去转换一下心情。我昨天晚上一下想,估计我就算不去找他,他也会想办法偷偷摸出去的。”
“什么‘惯以自由,不适家中,感恩养育,以金代偿。’,这是我去找他之后区区几秒之内能想到的话吗?”五条悟那语气简直越说越气:“好嘛,我想给他安慰,他就打蛇随棍上。”
夏油杰眨了眨眼:“搭便车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五条悟疯狂眨眼:“杰你到底站哪边的!”
“我只是说事实啊你委屈什么?”
“谁委屈了,不是。”白发少年似乎相当不满挚友这种胳膊向外拐的举动,用力地推了推墨镜:“你真的有理解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吗?”
“从真宫家出来之前他应该就已经想好了要以最快的速度去五条家了,正好当时我戏耍了他一下,他能借此发作提出两人分开回校——毕竟我继续和他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也不会被偷。”
“你是说他为了能有去找他父亲要钱的理由介而接触五条家假装被偷?这没必要把?他直接和你说自己想去你会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