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又不是所有人都有伤害他人的行为──或许每个人一生之中都曾经有过小小的、小的伤害他人的行为,可是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杀人放火。
每个人都会有程度很轻的伤害他人行为,很可以证明“人性本恶”的说法,然而又绝对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轻微的伤害他人行为会累积或发展成为杀人放火的大罪行。
所以红绫的问题,虽然对于整个人类来说重要之极,可是有史以来,都没有确切的答案。而且人类在对付“伤害他人”这种卑劣的行为方面,一直都是很消极的在事后惩罚(用法律对付),根本无法在事先防范,那是因为人类从来也没有真正去寻找过为甚么人会有伤害他人这种行为,当然也就无法彻底防止。
于是各种各样伤害他人的罪行,一直在发生,而且越来越烈、花样越来越多、手段越来越残忍卑劣,显示了人性的极端丑恶。显然人类一直在采取的事后惩处的方法,根本无效。
可是人类却好像并不想改变这种可怕的情形,实用科学可以发展到了派太空船到火星去的程度,可是并没有科学家去研究人为甚么会有伤害他人这种卑劣的行为。
当时大家都不出声,气氛很沉重,张泰丰先打破沉默,愤然道:“那些作奸犯科的,根本不能算是人!”
他在大城市中任职警务人员,和各种罪犯有直接的接触,当然可以感到人在伤害他人的行为中,可以丑恶到甚么程度,所以说起来也特别愤慨。
费南度苦笑了一下,喃喃地道:“别太抬举了‘人’!”
张泰丰显然不同意费南度的说法,瞪了他一眼,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
这时候我心中感到很奇怪,因为看张泰丰和费南度之间的情形,绝非“酒逢知己”,反而像“话不投机”,很奇怪在伦敦会议中有几百个参加者,他们是如何搭上关系的?我不会自我膨胀认为在巴拿马的费南度知道有卫斯理这个人,所以才特地找上张泰丰的。
没有多久,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决,果然事出有因,下文自会交代。
当时红绫神情很难过,连连叹气。
二、自杀
我和白素只好苦笑,想不出甚么话来安慰她。费南度道:“那小女孩比较幸运──”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红绫已经发出了明显的抗议之声,抗议费南度对失去父亲的小女孩没有同情心。我心中一动,感到费南度这样说一定有他的原因。应该是那个警卫并没有丧生在强盗的抢下,不然费南度不至于这样冷血,说警卫的女儿“幸运”。
然而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仍然无法想像那个警卫可以在手提机枪的扫射之下逃过大难。除非是那个强盗忽然放弃了杀人的念头,不过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那强盗都不会有这样的转变。
我向白素望去,白素摇了摇头,看来她和我一样,不知道事情会有甚么样的变红绫大声道:“我们无法揣测事情会如何演变,快点往下说。”
白素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提醒红绫:“应该说‘请’,这是应有的礼貌。”
红绫吸了一口气,道:“请──快点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