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被金大钢砍死了。”
李姜泰顿了顿,轻哼一声,“蠢货。”
戌时,皇宫里一片静寂,侍卫不知不觉间已经全部被替换。冷风阵阵,天空开始响起闷雷,不出半个时辰,即将大雨倾盆。
金溪嬗偷偷地摸出公主府,躲开了侍卫和宫女,穿过议事殿,朝太医院走去。
跑过议事殿时,金溪嬗回头一看,李姜泰来了,身后还带了一个人,手里,似乎端着一壶酒和三个酒杯。心里一阵疑惑,但看到时候不早了,金溪嬗还是抓紧时间,悄悄跑到了太医院上次被烧重建的那个药房里,轻轻关上门。
“大人?大人您到了吗?”
连喊几声无人应,金溪嬗猜想可能是什么事情耽误了,便坐在窗户边上,头倚着窗户,不知不觉睡着了。
丞相府,李载程被关在地牢,看着比手臂还要粗的木栅,李载程感到心一阵刺痛,却无可奈何。
“唉,达胜,溪嬗,皓陆……我要怎么做,你们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救你们……”
一滴滴眼泪滴落,李载程愤怒地捶打着地牢的梳木头,手上血肉模糊。
“哥!”
昏暗的光里有人前来,李载程站起身,是李秋雨。
李秋雨一边往外看,一边颤抖着打开锁。泣不成声。
李载程搂住李秋雨的肩膀,“秋雨,听哥说!”李秋雨还是不住地哭。
李载程使劲抖了下李秋雨的肩,“你听我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李秋雨,你看着我,”李秋雨忍住眼泪,看着满眼血丝的李载程,“金达胜被抓了,如果我没猜错,就关在天牢,你去天牢闹,一定不能让父亲杀他,记住了吗?”
李秋雨双手冰凉,颤抖着点点头,“哥,父亲他,他要干什么?”
李载程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抱住了流血的伤口,“他要谋反。”说着便走。
李秋雨拉住李载程,“哥,你去哪?”
李载程握住李秋雨的手,“我去救太子和公主。只要金皓陆那小子还活着,父亲就反不了。将军的儿子交给你,无论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活着!如果不能救出来,就一直让他待在天牢里,那里对现在的金达胜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记住了吗?”
李秋雨点点头。李载程骑着快马,飞速而去。
戌时一刻,议事殿。陛下看着窗外,“金溪嬗这丫头,又在干什么啊,总是要寡人和你,这般苦苦地等待。”
“父皇,再等一小会,再等一小会就可以啦,小妹马上就来。”金皓陆帮忙圆场。
“寡人有时候,真是很恍惚呢,一眨眼的时间,你们两个,就到了要教授成人礼节的时候。父皇年龄大了,不像年轻时那样气盛了,以后的江山以后的路,要交给你们自己去走,想想真的是很不放心呢。”
“既然交给别人不放心,不如交给微臣。”陛下一惊,李姜泰带着人,从议事殿门口进来。
陛下一愣,“丞相大君,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早上朝再议?”陛下看到李姜泰身旁人端着的酒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和我的老哥哥,也就陛下您,喝几杯茶而已。”李姜泰指着放在面前的三个茶杯。“公主殿下呢,今日,不应该是公主殿下和太子的成人礼授业么?为何公主殿下未到?”
陛下看着面前的三杯茶,“来人,护驾!”
金皓陆一惊,这才意识到,不怀好意的大君,是要来杀他们。
门外无一人应。
“哈哈哈哈,陛下怎么这么天真地认为,还会有人来救驾?很想念金大钢那个老家伙吧,没关系,喝下这杯茶,很快,你们就能见到了!”
陛下气得咳嗽,“李姜泰!你!你敢谋反!”
“哈,笑话!我为什么不敢?先皇的天下,不同样是,从我的皇叔手里夺来的吗?枉我和你称兄道弟,你却只字不提,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当时去求你那昏庸的皇帝老子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