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理由,也编地未免太有些扯淡。
村民们议论纷纷,最受打击的则是刚刚加入堂会的这些人,他们大多都十分信任任家,眼下却连连爆出这样的丑事。
“你空口无凭,倒是来个证据啊!”人群中有人故意喊道,铁婶一听,立刻像是进入了下一个程序一般,急忙笑呵呵地从人群中带出十几个男人。
银宝:“......”
更离谱的,这些男人一个挨着一个,将银宝是如何引诱他们,如何和他们偷偷嘿咻,甚至非常具体的步骤都说了出来。
院子里的女人们脸都红了,男人们互相笑着打趣,银宝一下子成了不干不净的女人,村民玩弄搞笑的对象。
“他妈的,本来就穷,这破堂会,老子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
“谁爱干谁干!”
院子里都是七嘴八舌的叫骂声,约莫骂了整整半炷香,突然安静下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一双双复杂的眼光投向石桌,此刻被众人骂地狗血喷头的银宝,正惬意地倚在桌子上,斜着胯,倒了一碗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
放下碗,抬眸一瞧,都不说话了,银宝从账簿下拉出堂会的名册,啪一声摔在桌上,语气像平常一样温婉自然而透着点点温柔,“想退堂会的,来画个手印。”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洋洋得意的刘顺子和铁婶二人有些不知所措,眼神狐疑地盯着如此镇定的银宝。
他们本想着,怎么也会被气哭,或者是起身大骂打人之类吧?
她是聋了,还是瞎了?是没听见方才那些羞晦的骂语,还是没看到众人指责诟病的架势?
泼妇般胡闹,刘顺子见多了,习以为常。可冷冷静静淡若冰霜,视若无睹仿佛仙人的,却让他由内而外地胆颤起来。
“都聋了?不是嚷嚷着要退会,摁个手印便是,前几日在任家吃的粮食,我不让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