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想了想,道:“他伤在手臂上,而且是个男人,我不方在场,而我家那个也没跟我提。那个男人倒是有一个随身的荷包,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我们也不好乱翻人家东西,实在是没见着。”
江翊点点头,对封钦他们道:“那个人十有八九是火邪教的了。村里人虽没见过他那块石头,但他可能并不这么认为。师兄也说火邪教行踪诡异,他不想暴露身份,出此毒法,也是必然的。至于没对看到他的小牛做什么,也许是他确定郑家村不可能有人存活,所以不必多此一举惹人怀疑。”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封钦赞同江翊的想法,“唯今之计,就是大力追查火邪教的藏身之处,现在已经不是武林之事了,朝廷也应该出把力。”
“对。”封钦应道。
“我去给父皇修书,这边你看着些。”封业对封钦道。
“好,哥你去吧。”
次日一早,一行侍卫就带着封业亲笔信和崖边知府先一步回京。封钦他们继续留下来救助村民,并在周围查探是否有其他关于火邪教的线索。
七日后,郑家村所有村民都解了毒,又可以开始正常的生活了。
里正率村民向封钦一行磕头道谢,周围村子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的,把封钦的名声一下就带了起来。加上封钦到五临城送粮,未来的准律王妃亲自到各村各处安抚村民,亲自施粥等作法,更是把封钦的好名声抬上了一个新高度。什么暴戾、喜怒无常之类的传言,也都被压下去不少,一时间,律王甚至成了诸王的表率。
“我觉得有点讽刺,之前我一没残害百姓,二没贪赃枉法,就是脾气差了些,就被各种说不是。现在不过送个粮救个人,就成表率了,这一正一反,也未免变得太快太容易了吧?”封钦嘲讽地一笑,他并不看重名声,只是觉得这风评变得比天还快,那这人世间的事又有几分可信呢?
“名声、名节这种东西,一直是被放在最高处的。而这些往往是人之间传的,好也好,坏也好,无论你的本意如何,都是他们嘴皮子一碰评价出来的,自然也是可以左右的。你以前不在意,倒也无所谓。现在你虽依旧不在意,可为了以后的大计着想,还是要堆上一两句好话的。但也不好太过,皇上之所以现在并没有说你什么,是因为你名声不佳,对于争皇位,这是个很大的阻碍,而若你名声太好,那比起襄王来,皇上肯定更忌惮你,毕竟你是有军功的人。所以这中间的平衡你自己要拿捏好。”江翊现在也愿意多跟封钦分析几句了,毕竟眼下,封钦无碍,他们江家才能平安。
封钦很高兴江翊能跟他说这么多,微笑道:“好,我知道了。以后我要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你也要指点我一二才好。”
江翊不置可否地喝了口茶,也没再说什么了。
次日,军队拔营上路。在崖边城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如今要加快脚步回去才好,以免让父皇觉得他们松怠了。
四月底,军队抵达京城兵营。圣旨传来,所有士兵人人有赏,就地解散,休假三日。封钦、封业进宫觐见。
城门口,江家已经派马车来接了。
封钦扶着江翊上了车,嘱咐道:“回去好好休息,改日我请你到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