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钦,“几年不见,你越活越幼稚。”
燕希,“有我什么事?凭什么我带他去认人?”
这方空间顿时吵吵嚷嚷。
宋月凉带着女儿先到一旁就坐,人走远了,徒两个字飘过去,“幼稚。”
……
镜像外,看着这一幕的萧吏,同样评了两个字:幼稚。
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处在一块还跟小学鸡似的打斗。
这个他管不着,但是耳濡目染,他家小崽儿会被带坏。
当初在十方世界的时候,真应该给这仨电电脑子。
把手上刚研究完的一组数据记录好,将面前凌乱电线随便往旁拨拉开,萧吏回身在床上躺下。
姿势大喇喇,当看电影一样,视线随着镜像里小姑娘移动。
看她跟那些上前来攀谈的青年才俊自如应对,不卑不亢,萧吏心头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
同时,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莫名酸溜溜的滋味。
小崽儿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说话做事怯生生,总习惯喊着蛋蛋壮胆的小娃娃。
她过得很好,也有了应对任何场面的胆量跟能力。
七七,已经不需要他了。
“嗤。”笑了声,萧吏抹脸,把那层自艾抹掉,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会场不远处,倏尔一凝。
那是没人会留意的角落。
站着个女人,三十来岁年纪,穿着酒店服务员的秋季制服。
因为会场就在酒店一楼,服务员不少见,所以根本没人会注意当中异样。
让萧吏心头悬起的,是女人的眼神。
阴暗,怨恨,还有即将得逞的快意。
她看着的方向,正是七七那边!
萧吏坐起,手指调整镜像角度,放大拉近,最后确定女人的怨恨,就是冲着七七一家来的,确切说,是冲着宋月凉跟傅燕迟。
在惠城,跟宋月凉及傅燕迟有仇怨的,只有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