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
萧长山立刻走人,片刻不敢多留。
夹着尾巴灰溜溜。
刚才在大厅里发疯咆哮的气焰,全都不见了。
不过片刻,别墅外就响起了汽车离开的声音。
萧老爷子在客厅沙发坐下。
萧吏也不往楼上走了,就势倚靠在楼梯扶栏,“你说你当初多生两个多好?弄出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膈应不膈应?”
“当年正好赶上计划生育!”萧老爷子跺着拐杖,痛心疾首,“要是知道生出的是这么个东西,结婚之前我就先结扎了!”
萧吏,“……”
那倒不用对自己这么狠。
当年老爷子要是真结扎了,还有自己什么事?
萧老爷子还在那叹,“我萧家家门不幸人丁凋零啊,现在就剩下你这么一个种了。”
顿了顿,老爷子转头直勾勾盯着少年,“你今年十八了。”
“干什么?”萧吏不自觉后退一步,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狮子盯上的骇人感,后勃颈寒毛直竖。
“阿吏啊,咱家里应该添丁了,你十八岁已经成年,结婚生子的事情可以排上日程了。刚好现在国家开放三胎四胎,你给我使劲生——”
还没说完,楼道上就没了少年身影。
二楼响起砰地关门声响,把他的话完美隔绝在房门之外。
少年离开,萧老爷子脸上不着调的神色立刻敛了下去,眼睛沉下来,冰冷无波。
“联系京城报社,给我登一记断绝关系声明。既是烂疮,就彻底剜除,留不得了。”
李家一直在背地里搞大大小小的动作,屡次危及阿吏性命,就是仗着还有萧长山在。
如果阿吏没了,那么萧长山就是萧家唯一的血脉,不管闹得再僵,萧家财产最后只会落到他手上。
“阿吏跟我萧家一条心,他李家眼见没办法把阿吏变成他们的傀儡,就一直想除掉阿吏,把萧长山扶上位。频频想把手伸过来,也不看我答不答应!”
站在老爷子后方的男子低声道,“李家最近这几年,越发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就是看着他们频繁动作,萧家到最后却总是不了了之,即使回击也是轻拿轻放,长了他们的胆子。老爷子,为什么不直接对李家出重手,砍掉根源?”
萧老爷子沉默片刻,才道,“我在等阿吏成长。有些事该让他自己去做,亲自做抉择。”
“老爷子是怕少爷最后埋怨你。”
萧老爷子不出声,苍老眼睛缓缓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