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眼睛都不眨地凝视着萧统的嘴型,生怕漏了一言半语。

“宝物被盗这件事的过程始末被唐时的唐焦璐记录在穷神秘苑一书中,说的大体不错,唯有一点疏忽了。”

“紫玉杯与琉璃碗并没有回到孤的手里,它们在半路上被雀妖们给遗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因为鬼体的限制,孤不能离开水中,忠心于我的水族们,也没有太多时间能在陆上挥霍,这两件法器实在是太过不凡,孤亦没有办法草率拜托他人,竟是几百年都没有找回。”

麻雀蔫叽叽地垂下了头。

“要想水族们搬离燕雀湖,孤必须迁移自己的陵寝,陵寝若是想动,就要麻烦当时的那群燕雀的后代。可它们的先祖虽然出众,如今的后代们只是寻常动物,只有孤手上这只与它的兄弟还算优秀,本来是无力再次施行百年前壮举的。”

萧统顿了顿:“但如果找回杯碗,孤便可以借力使燕雀们暂时成妖。”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宋濂立刻道,“也许公……”

萧统微微昂首,示意他可以继续这样称呼自己。

“也许公子不知。”宋濂道,“当今陛下布衣起家,聪明神武,所向无敌,习惯了乾纲独断,不会允许臣子在紫禁城的事情上指手画脚。”

宋濂又道:“在其位而谋其政,任其职而尽其则,我虽然仰慕您的文名,但如今已是大明的臣子,要为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考虑。如果把紫禁城修在燕雀湖上确实可以兴胜国运,那么有多少水族会因此流离失所,便不是我该恻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