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谁?”
“公子您的师父。”
吴策说完就又补了一句:“是普通的师父,教习诗书的。”
朱标有点惊讶,但一想其实也是时候了,于是点点头:“你忙吧,多注意帅府的安全。”
吴策深深地低下头去:“是。”
修整了一番,第二天下午朱标才发现这普通的师父一点也不普通。
李善长是个什么都会一些的人才,只要是老朱同志想要的,他都能想出办法弄来一点。包括人才。
这一年就是个人才丰收年,刘基、宋濂、章溢、叶琛都被他推荐到了应天府来,这里面的宋濂,就是朱元璋安排给朱标的师父。
朱标所知道的关于宋濂最著名的作品,就是那篇《送东阳马生序》,他上初中的时候背了好久,现在一提起来,也满脑子都是句子,还是忘不掉——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写得很好,但是真的好难背。
到了马秀英特地吩咐收拾出来的地方,宋濂早已经等在了里面。
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对古代人来说不是个年轻岁数,但是在这灵气充沛的世界里,倒也就算不上是个大岁数了,可以说是不上不下,胡子白了一些,头发也坠上雪花,腰杆却还挺得笔直。
也许是为了留下好印象,宋濂把自己收拾得特别干净,着装也很整洁,有些长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嘴抿得很紧,把下颚的线条都连带着绷紧了,朱标一进来,他就瞪起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这是天生的好师父。
朱标赶紧弯腰鞠躬行了一礼,努力让自己的恭敬信号四散出去:“弟子朱标,见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