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晚想着想着就有点想笑,下车时他要分开手拿盒子都被和新雨拒绝了。
她伸长了脑袋要跟那东西待在一起,最后他只能捏着娃娃的腿和盒子进了屋。
想要装这东西,自然又得把娃娃拆开才能装进去,最好装在嘴巴附近的棉花里,这样声音能更清楚的传递。
和新雨迫不及待地躺了下来,仰着脑袋让他给自己开脖子。
脖子这处的线拆开不知道多少次了,齐天晚每次缝线都不得不往里缝一点,再拆下去她的脖子就要没了。于是这次他将娃娃翻了过来,扒拉着后脑勺打算开头。
平时给娃娃装骨架也有好几种办法,开脖开后颈跟开头,开脖速度快,但缝线技术不好就很容易让痕迹变得明显,有碍观瞻。后颈处连着头皮布料,如果是头发长一点的娃娃,缝线粗糙一些也没关系,有头发遮挡也看不清。开头则更加隐形,但开口不能太大,一旦不小心把前额顶和后脖子的线拆开,整个娃娃的头皮和背部的线都要炸开了。
齐天晚对这些都已经研究透了,这次要把东西装在娃娃嘴边,还是开头更合适。
本来已经躺好的和新雨发现自己被翻了个面,她趴在桌子上疑惑地嗯了两声,不是要开线么?
“今天从头上拆线,你先别动,很快就好了。”
和新雨乖乖趴好,感觉后脑勺的线被拆开,棉花被掏了出来,脑袋顿时轻了很多。有个圆片被放了进来。
齐天晚把娃娃拿起来调整了许久,确认好位置后塞了一些棉花固定。
扩音器已经被他打开,他早早就连上了自己的耳机并戴在了耳朵上。
还没缝合,齐天晚摸着耳机莫名有些紧张地道:“你现在说一句话我听听。”
和新雨试探着喊了一声:“齐天晚?”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力喊,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这个力度,连蚊子声都不如,齐天晚绝对不可能捕捉到,但这么安静的环境里他却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