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陶嗫嚅了半天,“我叫你哥哥,你别让他叫了。我才不想跟他做兄弟。”
翟临深一口汤呛在了嗓子里——这是什么情况?虞陶真要从恶魔变天使了?他原以为虞陶在医院说自己是他哥,是吓唬父母的。
不过虞陶现在这种语气和声音,叫他一声哥哥,可比向津杰那个糙汉音叫起来舒服多了。
翟临深咳了好一阵,看着一脸“你不答应我就要闹情绪了”的虞陶,妥协道:“行吧,回头我跟津杰说。”
虞陶满意了,继续低头吃饭。
他们这个年纪,正处在吃得多、饿得快的时候。
翟临深很有经验,所以临回去的时候,在食堂经营的超市里买了些面包和牛奶,准备当宵夜吃。
现在老师还不至于占课,但给的作业是一点也没少,似乎生怕他们有闲工夫出去玩。
回到寝室,翟临深去洗澡。虞陶收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在记事的小本子里看到了作业。
翟临深冲着澡,心里感慨着学校的热水真不错,就是浴室地方小了点,如果不好好开窗放出水蒸气,时间久了会有一股霉味。
这个周末他也没什么事,也不准备回家,正考虑着怎么打发时间。突然想到令人头疼的作业,周末的愉快情绪也跟着减了半。不过再一想,虞陶失忆了,会不会从学霸变成学渣了?如果是那样,以后虞陶可就没脸拿不屑的眼神看他了!
擦着头发出来,翟临深就看到虞陶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老师发的卷子,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握着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翟临深眉峰一挑,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不会写就算了,反正你失忆了,老师也不会说你什么。等津杰抄完了拿过来你跟着抄一遍就行了。”
上课不听讲倒没老师会追究,毕竟他们这个年纪了,更多的是靠自觉,只要不影响他人就行。但作业是要做的,如果作业没完成达到五次,就会被警告,再有一次就要背处分的。而且学校也会不定期检查学生的作业情况,做错了没关系,没做那就等着被校长叫去谈心请家长吧。
“我会做啊。”虞陶转头看向他。
“你不是失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