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真的被当时无意中撞见,他都不会察觉的,倒不是说他对于顾舒文不关心,而是因为顾舒文这个人,隐藏的太好了。
所有的苦,所有的伤痛,他都能隐藏极好。
问了出话,顾舒文没有答,担在他胳膊上的脑袋轻轻的摇了摇,他的声音浅浅地传来:“不疼。”
“嗯?”简余卿回他,他的声音带着点软气,干净的声线也因此显得有些温柔,终是不放心这个人又一个人自己扛,他道:“舒文,我希望你能更依赖我一些。”
简余卿垂下眸:“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要互相依靠,彼此扶持才是,我明白你是不愿意让我担心,可是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反而更会担心。”
说完这些话,简余卿才惊觉自己是有些冲动了,顾舒文的性子本就是强势一些的,会不会惹他生气了?
“知道了”顾舒文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他将简余卿不安的一面尽收眼底,深深地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地方真的需要反思一下,能让媳妇皱眉的男人,都不是好相公。
“刚刚是有一些痛。”顾舒文如实道:“但是现在,忽然就不疼了。”
也许是顾舒文一向是正经,又或许是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简余卿笑了下,只觉得似乎有一种愉悦从心底蔓延开来:“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余卿这是怀疑本王说的话了?”顾舒文挑眉,觉得需要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
“没有。”简余卿配合他的表演,稍加思索:“既然王爷这样说了,那我岂不是行走的药包?”
“不,你不是药包。”顾舒文好笑的看着这个人眉飞色舞的东扯扯西扯扯:“你是本王行走的良药。”
简余卿忽然怔住,他低下头去,不去看他,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顾舒文的眼底是一片柔和,他如何能看不出简余卿是在担心自己,所以才一个劲的要说这说那,为的就是希望他能够更开心一些。
担心自己一个人沉默着,会被一些不好的事情淹没。
但是其实并不需要他如此的,因为光是这个人本身,就是他的良药了,他对待自己小心翼翼的呵护,就是自己的良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