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愣住了，余散成感觉到他温热的手心，脸颊微红，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江如练。

江如练面色如常，轻咳一声，又在他头上摸了一下，手指夹着一般桃红色花瓣，“有花落到你头上了。”

“哦。”余散成软软地回答，“大表哥，你有女朋友吗？”

江如练看着他的眼睛，“你呢？”

余散成神气地撇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长得那么帅！从幼儿班就开始谈恋爱了，到谈过女朋友数也数不清了！”余散成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看见江如练清亮的眸子正认真地看着他，余散成窘迫，背过身体，“好了！我说完了，你呢？”

余散成没办法看清他表情，只听见他凉凉的声音，“以前，大学有一个女朋友。”

余散成微微舒出口气，江如练无缘无故地好让人忍不住迷恋，又忍不住怀疑，现在听到江如练的回答，他放心了，就是说嘛，哪有这么巧，遇到一个跟他相同倾向的人，回忆了一下，江如练以前的举动也没有越矩。

江如练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现在有喜欢的人？”

余散成回头，恰好一阵微风吹来，宛如荡开的水波，片片梨花飘入风中，洋洋洒洒地下起花雨，乱花渐欲迷人眼，余散成恍惚看见他表情有一瞬间的落寞，再看时，却又看见江如练表情平淡，跟刚才没有什么不一样。

花雨过后，拂了一身还满，余散成拍去身上的花，“有个好喜欢的人，你不知道他有多好，人又细心体贴，我要好好赚钱，在帝都买一栋大房子，让他给我唱歌，煮饭！”

“哦，那祝福你。”江如练看着远处的池塘说道，他没有动作，白色衣服上沾着花瓣。

余散成走过去，准备身上帮他拍了，没想到他一走进，江如练就向前走了几步，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滑落，落在地上，“不用拍，走几步自然就掉了。”

余散成呐呐收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江如练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的高阙低翎，金色的阳光照在上面流光溢彩，无端让人炫目，“我今天下午要回帝都，我们回去吧！”

余散成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好像江如练不高兴了，但是他又想不出他到底哪里不高兴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江如练既然都这样说了，两人只好按原路返回，一路上寂静无言，春风慢慢摇荡，不知多少春·情又随风而去，散落在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