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有过他们的存在。
她的眼睛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沈厉珘伸出手,捧着她的小脸,用指腹细细给她抹去沁出的泪珠,哑着声音:“是我不好。”
他想给她擦眼泪,但他常年训练的大手生出的茧子却刮得她脸上细嫩的皮肤红了一小块。
还没等她推开,他就自觉地松了手,又带了歉意说声不是,低下头想要在衣兜里找手帕,但翻来翻去都没找着。
然后身体微僵,感觉记忆真的越发混乱,他原本就是没有在身上带手帕的习惯。
是记忆中的他和温娴在一起后,温娴的习惯沾染了他,也会给他备上手帕。
如今的他,哪里有呢。
于是又想拿袖子给她擦。
但这会温娴又开始不让他碰了,自己拿出自己的手帕轻拭着,声音还是闷闷的。
还带着轻怨的哑意:“你每次都只会说这句话!”
“老是欺负我,就是觉得我不会一直生你的气,骗子。”
他没得反驳:“对不起。”
“你昨天还凶我,让我不要去找你”她开始小声地翻帐。
凶她他确实没得反驳,但是:“我没有让你不要找我,我是……”
“我才不要去找你了,我过两天就回家,我再也不找你了。”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她这话,心里一慌,也不替自己辩解了:“你别走,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
“不要走。”
温娴声音还有些轻微的鼻音:“我留在这做什么,你都要和邓溪怡在一起了,她那么喜欢你,喜欢了你那么久,也陪在你身边那么久,你和她在一起好了。”
她说这话时,心里好像还有着丝丝的疼,她说不出来具体为什么,也是上次醉酒时才知道,原来邓溪怡在她不是沈厉珘妻子时,也能把她的温柔善意给她。
沈厉珘忍不住笑意:“我哪里要和她在一起,你不要乱想。”
“她只是同事。”
“要说更深一层的关系,那也只是在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伙伴而已,我对她没有别的感情。”
温娴把手帕捏在另一只手里,感觉到他解释中携带着的愉悦,也有些别扭了。
不理他,就要往前走。
但手又再一次被握住,这次他没有松开,反而将她的小手紧紧握牢在手心里,控着力道,不敢捏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