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娴有些意识的时候,天边已经暗下来了。
她浑身无力,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手脚也被绳子绑着,那人生怕她会中途醒来,给她的药量也加大了些。
身边还有别的几个小姑娘,她们是醒着的,也没有被绑着,但她们也不敢大声喧哗,也不敢跑,都在小声地低泣着,带着认命般的绝望。
她们和温娴不一样,已经是经过了多番的转折来到这,在一次次的反抗和逃脱被抓回来后,已经磨平了她们的棱角,如今空洞而麻木。
这些都是温娴昏沉中听着她们小声的交谈中得知的,她心里也不由地开始慌了。
沈厉珘,他会发现她不在了,会来找到她吗?
她开始想他和孩子们了,其实她也不是很生气,她就是恼他也不和她说话,就像上辈子他们两人冷战的开端一样。
思绪间逼仄房间的木门被人踹开,有两道猥琐至极的声音响起:“哭哭哭,哭什么哭!别再让我发现谁还敢跑!给不了你们好果子吃!”
“上次打断腿的那个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忘记,再有下一个,下场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卖你们去大山里就偷着笑吧!上一批可没比你们幸福!”
一个身形瘦极了的男人哑着声音说道。
另一个矮个子打断他:“你说那么多做什么,快去看看那个醒了没有!”
他们一进来,其他姑娘早就吓得止住了声音,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温娴听到他们最后一句话,身体一僵,连忙又放松了身体,保持原来被绑的姿势不动。
有人过来检查了一下她手脚上的绳,还用油腻的手摸了一把她洁白的脚踝和脸庞。
发现她依然昏迷着,也放松了警惕,不过也依旧问了一下和温娴靠得最近的小姑娘:“她有没有醒过?!”
那小姑娘抱紧了自己,声音瑟瑟发抖:“没,没有,她一直没有动静。”
高瘦男人探过了温娴的鼻息后起身,看着还想对温娴动手动脚的矮个子男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你没见过女人吗?先去红婆那,看来这次的药确实下重了点,不过没死就好。”
矮个子男人不情不愿地把从温娴脸上的手收回来:“那边交接的人有我们什么事,都是红婆一手搞定的,不就是再像之前一样,在这挑个处女伺候伺候人家吗,这个女人又不一样,邓溪怡那女人都说她是嫁过人的,肯定不会挑她,我快活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