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心底咒骂不停,面上却一副得了恩宠不胜感激的欣喜,“谢皇后娘娘!”
一群人的吹捧声还没落地,跟着晋安帝侍奉的奴才就一脸慌张的寻了过来。他跑的一路,衣衫被汗水湿了个彻底,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一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皇后就开始哭:“娘娘,不好了!陛下出事了!”
眼见着底下众人神色犹疑开始了揣测,甚至都竖起来耳朵。皇后赶紧叫人拦住了太监,低声急呵了一句:“慌什么!陛下出什么事了?!”
那太监被皇后冷厉的眼神一吓顿时清醒了几分,好歹镇定了一些:“回皇后娘娘,陛下遇刺受了伤眼下正昏迷不醒!”
遇刺???众人哗然,这些养尊处优的夫人小姐们都吓白了脸。能刺伤皇帝定是个厉害角色。只派了个小太监六神无主的来报信,说不定刺客还藏在这宫里。
藏在宫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冷不丁的来刺上一刀。本来看着平安祥和的皇宫如今怎么看都感觉危机四伏。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皇后,只希望她大发慈悲能让自己今早出宫。
拿些银子事小,自己可没打算丧命。
这事来的突然,距离皇帝从宴上离开还不足两个时辰,怎么就突然遇刺了?
皇后脚步慌乱了一瞬,下意识的扶住旁边的丫鬟,转身就要往晋安帝的寝宫走,刚动身又想起下头面面相觑的众人,疲累的摆了摆手,“今儿日得诸位夫人出手捐物本宫甚至欣慰,这斋宴也行的差不多了,本宫有事且先行一步,诸位夫人还请自便。”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跟着报信的奴才走了,脚步走的又快又急。
姜络心觉不安,自打见了来报信的太监就闷下了头装成个鹌鹑。其余人都因为皇后的反应起了疑心齐齐地朝着那上头看,只有姜母一直望着反应不太对劲的姜络,心底的疑窦越来越大。
姜长宁知道是秦怀宿的手笔,倒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有姜长沅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嘴唇都吓得没了颜色。
主人家走了,其余人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心思,素斋宴草草收场。只想着回府稍稍高香,关上门低调一些,这宫里可不敢再去了。
马车背对着宫门的方向行的越来越远,乌沉沉的天气如姜母的心情一样厚重。
到了姜府,其余人都散了,疲累了一天姜长宁带着姜长沅往后院走,姜络却被姜母留了下来。
“络儿站住。”
姜母的声色沉的厉害,本就心虚的姜络吓得一个冷战,故作镇定的回过头:“怎么了,母亲?”
“络儿我问你,此次在宫中你可有做了什么错事?又或是惹了什么祸端?”
姜络尾椎骨一麻,暗骂这老女人怎么这么敏锐。好在她并不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面上故作不解,“母亲这是何意?今日我明明谨小慎微生怕出了什么茬子给姜府蒙羞,一刻也不曾放松过,母亲为何如此发问?”
说完,姜络又委委屈屈的红了眼眶,“可是母亲对我有什么偏见,觉得女儿非得做出些错事才行?”
见她这幅样子姜母就头疼,左右她只是心底生疑没什么证据,捏了捏鬓角冲姜络摆摆手,“罢了,你去吧。”
姜络扁了扁嘴,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扭着腰走了。
见她果真就这么走了姜母反而心底更是觉得有什么不对,若真如姜络所说一直安分守己,那她被无端怀疑定是要借此发挥得理不饶人的,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让事情过去了。
姜母心底一直放不下这个事,晚上却差人将姜长柏唤了过去。
姜母无事不会特地找他,如果找,那一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