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妇本就是奸细,南都来的细作,那些人只知道争权夺利,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现在灾荒刚过,叛乱初平就敢对我们伸手,明的不行就想来暗的!将军,不如我们……”

“左思明,你去与她谈这件事。”

“是,将军。”

凌将军发话了,其他人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气氛重归沉默。

“来了来了!大夫快来!快来看看小将军!”

先前被赶走的那群奴仆拉扯簇拥着一个青衣笠帽的年轻女子往凌度的房间去了。

“这是什么人?怎么还遮面的?这样的人就这么放进阿度的屋子去了?万一她想对阿度不利怎么办?”

几个年轻的兵士是凌度的亲信,听腻了这偏将的抱怨,反驳道,

“阿度现在这样子,便是没人对他不利,情况也坏的很,不若让人家试试……”

“哎我说你小子……”

那偏将正要反驳,就见左思明带着一个身着枷锁的红衣女子过来了,顿时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兵士让女子跪下,女子不肯。

凌将军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小月姑娘,或者,青无神女,我们谈谈吧。”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将军?

之前阿度不止一次地想和您谈谈,您是怎么做的?

现在他快要死了,您倒想来和我谈谈了?”

女子声音干哑,说出的话句句讽刺,句句诛心。

“贱妇!不得无礼!你个奸细竟敢如此猖狂!”

“我是奸细,那又如何,现在是你们求着我,不是吗?

现在只有我还能救得了他,将军,你打算出什么筹码,来买你儿子的命呢?”

……

屋里,木渔身穿青衣头戴帷帽,装模作样地配出一捧药粉融在水里,搅拌一番后给昏迷中的小凌将军服下。

无意中碰到了病人滚烫的脸,立刻烫的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