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内心小声的安慰着在自己,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看着湛蓝的天空,眨了眨眼睛,努力将泪水收起来。
伯劳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片,连忙走到裴谦身边,道:“公子,你没事吧,手又没有受伤?”
裴谦喉咙哽咽住,忍不住眼泪又要往下流。只是听到一句很平常的关心,可是却令他如此委屈,想要大哭一场宣泄心中的郁闷。
裴谦厌恶这样脆弱的自己,努力平复了心情,才语气淡淡的说:“话这么多干什么,快把这些都收拾掉,看着心烦。”
他又顺手斟了一杯茶,大口仰头喝下去,想要借此冲掉心头的堵塞。
伯劳快速的将残渣碎片都收拾掉,重新回到裴谦身边,目光切切的望着裴谦。
裴谦道:“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伯劳道:“今日探查到那王永富出门了,现在我们的人一路跟着他,公子今天要过去吗?”
裴谦挑挑眉,恨恨的道:“送上门来的,放过岂不可惜?走!”
言罢便立刻起身去换衣服出门。
一时那些沉重悲伤的心情倒是被忘记了。
裴谦带着伯劳,一路准备从后门出去,可是走到竹园时,被齐王裴清叫住。
“你穿成这样是准备做什么去?”裴清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裴谦一番。
裴清向来对家里的两个孩子管的比较严格,不允许和京城里不学无术的顽固子弟交往,不允许穿太过出格的服饰。
甚至燕京城一贯流行的敷脂膜粉都不允许,他向来看不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裴谦倒也没有穿太出格的,是一身利落的紧袖束腰服,但是裴谦向来喜欢的是流云广袖的行衣,所以裴清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