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这狗杂碎跑哪去了?不是让我过来剁了他么,这人呢!”
她足足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怕是那个都司找过来的大夫吧,这个人居然跟都司是一伙的,而且他们还是劫匪那头的人!
想不到邵阳城是一个狼窝虎窝啊,真是处处让人意外,处处让人惊喜啊!呵!
她低头将严锦之的伤口包好,随即给他喂了药,净等着他醒过来。
至于外头,岳意浓安排崇武带人在府衙周围巡逻,遇到可疑之人便抓起来,尤其是带药箱的大夫。
崇武立马照办。
天色渐晚,严锦之终于醒了过来,他撑着身子抓住岳意浓的手,“意儿,给我拿纸笔,快,我有要事需要记下…”
岳意浓闻言当即给他支了一个案几并将文墨拿来递给他。
借着昏暗的烛光,严锦之惨白的脸上淌着密汗撑着身子低头奋笔疾书,很快,几行漂亮的小字跃然纸上,待文墨干透,严锦之递给岳意浓,“还是飞鸽传书!”
知道严锦之定然是发现了那位都司是劫匪头目,而他一个从四品文官根本撼动不了一个武官,所以只能求助圣上。
这是他和皇上之间的秘密,自从他将千禧公主拉入正途以后,皇上独独信他,借着外放历练他的机会,让他督察各地方官员,没想到这又让他抓出来一个。
将信件寄出去后,岳意浓回来就将崇武抓到都司找来的那个大夫的事说给他听,并且询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严锦之白着一张脸虚弱地道,“就说我生命垂危,不宜探视,先装病一段时间,等到京城派出人手再做打算!”
岳意浓点点头,现在还不清楚那都司手底下有多少自己的人手,实在不宜硬碰硬。
“意儿,多亏你给我做的软甲,不然…我恐怕…”
严锦之眼里露出劫后余生的侥幸与后怕,看向岳意浓眼里也变得更加爱重。
“说这些做什么,你是我夫君,我理该为你做这些!”
岳意浓将他散乱的头发理了理,仰头在他下巴处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