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严锦之到底什么来头啊?别人上任,那是往京城送钱,谁特么一过来赋税都没交,老大就巴巴地把钱送上来了?
更为要命的是,眨眼的功夫,这骠骑大将军的人和驸马手底下的人因为谁先取酒发生了争执。
一个说自己千里迢迢耗时四个个月过来的,将军又要的太急,必须先让他们取。
一个则说自家驸马和公主下月大婚,这酒必须赶在大婚之前送去,否则耽误了吉时他们怎能担待的起?
严锦之见两家吵了起来,立即命苏家人给两家装酒,这一忙活下来,两家人为了完成任务,也不吵了,当即叫来人手麻利地搬酒,誓要最先完成自家主子的任务。
然而这还没有完,两家人还在热火朝天地装酒之时,不少商人寻着味专门来邵阳城购酒,其中京商最多,当然还有不少外地商户,指名道姓非要美记酒坊的酒。
同知大人和通判大人看傻了眼。
特么这是什么情况,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么,京城边关各地商户都来邵阳城买酒,他们当地的酒它就不香吗?
道台大人得知这两日户部的人会下来收取当地赋税,又赶了过来想要看严锦之如何度过这一难关。
可没想到商道,官道,水路条条路口都被各方商户堵塞的停滞不前。
好不容易赶过来,发现边关将士和京城金甲护卫居然在苏家酒仓装酒,后面的酒已经供应不上。
排在后面的各地商户急的团团转,大喊着没有酒,粮食也行,实在不行,酒缸也要,还是没有,那锅里的水留点!
啥?人手不够?
你看我们成不成,我们给钱,把我们当成骡子给你们干成不成?
道台大人看着这阵仗,吓得直颤抖,特娘的这严锦之背后都是什么人撑着啊,京城,边关,各地商户都来捧他的场,不远万里千里迢迢也要过来给他送钱花。
怪不得他能从县令直升知府,还能在做县令之时把当地知府拉下马,人家这哪是毫无根基的新人,分明是各界大佬的新宠啊!
他居然还想跟人家对着干?也幸好他折子没递上去,若是递上去,皇上怕是头一个就得砍了他吧!
道台大人捂着头顶冒出来的细汗,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惊愕到怀疑人生的严锦之,弱弱地移过去,不知道他现在抱他大腿还来的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