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姜氏存了自己的小心思,她怕自己这妹妹下月去她家吃酒空手过来,她这脸面多少挂不住,所以还是想来试探试探。
姜氏哪能不知道姐姐的盘算,可自家这情况实在是说不上是好,只苦着脸实话实说。
“姐,我也不瞒你,我家男人和丫头前两日被村头那家的狗咬了,现在都还讨不到狗救命,婆婆已为我们家东奔西走花了不少银钱,可他们还是没一点起色。
我只能说到时候我家会看着出点,多的就实在拿不出来了!”
大姜氏顿时着急起来,“啥?被狗咬了?就村口那家?怪不得我过来时见那围着不少人,我还以为他们扯闲话呢。
被狗咬应该也没那么严重吧,我们村有个二赖子年轻时被狗咬了一口,也没吃啥药,现在还好好的哩。”
在大姜氏眼里,就因为被狗咬一口,就花这许多银钱,可真是小题大做了,农家人一年辛苦忙到头,就这么点事折腾的家底都快没了,实在不应该。
赵氏觉得大姜氏这话说的不对,可言语总归太过苍白,于是拉着让她过来看看自家孙女和儿子。
大姜氏看了一眼岳意浓苍白虚弱的脸,又隔着门窗看了看在炕上胡言乱语的岳富贵,这才信了事情着实是有些严重。
“这人的心咋这么黑,这么硬呢,被狗咬成这样都不管,不成,我得过去跟他们说理去!”
这人是被他们家的狗咬了,他们不仅该把狗送过来,还应该出钱安抚岳家,也是妹妹一家人实在太憨厚,太好说话了,才让他们无法无天。
大姜氏想着自己要来了银子,到时候再让妹妹给自己儿子添礼,不照样进她的腰包?于是二话不说就要去村头那家问个究竟。
岳家人一看又来个帮手,想着此番过去可能有些胜算,于是想一齐过去看看。
可这时,东屋响了动静,岳子谦连忙跑出来大喊,“爷奶,娘,你们快过来看看,爹快不行了!”
岳家人慌了神,赶紧回屋去看。
岳意浓觉得找周家人这事拖不得,用狗的脑髓敷治这法子她确实也听过,于是,她迈开腿独自一人前去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