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扭过头来,小心的取下绒花,珍惜的放在箱笼里。
想起下午文官的话,问道:“文官怎么了,今天下午好像话中有话。”
“酸的呗,虽说没有过了明文,但文官一直来是我们领头的,姐妹们有什么事也是她照应着,再去回嬷嬷娘子。轮到你这儿,每回都是你自己拿主意,显不出她来,可不得点点你。”芳官一边嗑瓜子一边道。
小玉笑了笑,她可从来没想着和文官争这个,看来以后还是得注意点,尤其是和父母见面的事,行事得更谨慎才行。
“芳官,快过来,就差你了。”隔壁屋里传来藕官的声音。
“就来。”芳官答应着,说着从自己箱笼里拿了几个钱就往外走,边走边问:“隔壁,藕官组局玩骨牌呢,你们去不去。”
“我去我去。”蕊官应声从床上爬起来。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斗牌声。屋里又只剩下龄官和芳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从昨天起,你就有点不对劲。”龄官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问道。
“哪有,你又多想。”小玉生涩的躲避着芳官的眼神。
“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你无亲无故的在这边,凡事多留心,你跟婆子们是处的好,可也别叫她们哄了去。这几日上课张嬷嬷一直盯着你,你多留点神。”
小玉半晌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龄官的真诚。她想告诉龄官她见到爹了,她很高兴。她也相信龄官是不会说出去的,会为她高兴的。
可是转而又会阴暗的想,龄官会不会求她让陈大郎去给她家人传信呢,她那么想见到她的家人。
到时候自己怎么办呢,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她父母找上门来怎么解释,不答应又伤姐妹情份。左右为难,索性就不去想了。
那边屋子里,芳官也在问蕊官:“你和玉官是一块儿来的,怎么也没见你们平时多亲呢,反而跟着我们一起混。”
“对啊,我也想问来着。”藕官凑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