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是不是你的顾哥哥，你心里再清楚不过。”

宋时宜冷笑一声，终究是不愿意接受，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若是精怪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又何必留恋？

“不是又如何，我明明都已经把他当成顾哥哥了，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醒过来！”

被戳中痛处，精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都怪你，都怪你……”

精怪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蹲在角落里低声抽泣着。

她找了顾哥哥很久了，真的很想找到顾哥哥，哪怕只是一个假的，能够欺骗一下自己就好了……

“早点把事情说清楚，我就早点送你去投胎，不要再执着没用的人了。”

宋时宜摇摇头，精怪也没害过什么人，之前对顾清河下手也是因为被神算观的走狗迷惑，没有闹出性命，倒也算不上是罪大恶极。

“我不想投胎，我想照顾哥哥。”

闻言，精怪抬起头，看着宋时宜，眼中尽是迷恋。

“你的顾哥哥可能早就投胎去了，当然他也有可能在某个角落里面等着你，也在寻找你。”

若是后者，那便是两个有情人，可若是前者，终究是痴心错付，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

“我们说好生死相依，顾哥哥不可能不等我的。”

精怪摇了摇头，他只是不知道顾哥哥去了何处，也不知道顾哥哥现在如何，她只记得自己要找顾哥哥，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连你的顾哥哥都会认错，有怎么能找到那人？”

宋时宜摇摇头，看精怪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不如你先把你的来历和我们说说？”

要是知道来历，说不定就能找到她的顾哥哥了。

“我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