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爸爸死于掩盖潘多拉嵌板被盗的阴谋,所以才投身于调查相关事件什么的……
美空根本抵抗不住这种攻势,三两下就忘记了心里的埋怨,改用别扭的表情掩盖同情。
大家,快回来吧。她在心里祈祷。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完全相信纱羽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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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明明是研究员的休息日。”内海坐在监督岗上,面对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对突然抵达的战兔说。
“我知道,我只是想调查一下难波重工。”战兔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余光偷偷观察着内海。果不其然,内海只是沉默了一瞬,就离开岗位向他走来。
“难波重工综合研究所,就是这里的前身吧。”战兔指了指早就准备好的平铺图,“不过就这么看,也看不出哪里是存放潘多拉盒子的地方。”
“……为什么要调查这种事。”内海用推眼镜的动作掩盖内心的想法。
“当然是秘密。”战兔吐舌。
内海摆弄键盘,指了指新出现的地下三层:“在这里吧。”
“诶?为什么会知道?”
“当然是秘密。”内海一本正经道。
平日总是摆着严肃脸的内海竟然会开玩笑,战兔第一次越过“冰室的秘书”身份看见属于内海的内在。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他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刺痛了内海,他大步朝工位走去,只给战兔留下一个背影。
在彻底放弃回答前,他停下脚步:“愚蠢的问题……我们明明在同一个牢笼中。”
内海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涵养,让这句话的语气和平时听起来无异。然而他已经感觉到胸腔中滚烫的嫉妒与不甘舔上了自己的喉咙。
明明都是别人的棋子而已。
桐生战兔也好,假面骑士build也罢,只是虚幻的假象和预先设置好参数的作品,只能在别人写好的剧本里行进。
……但内海成彰的一生更加沉沦,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写着主人名字的工具,没有任何自我存在的必要。
很难说到底谁更悲哀,可是桐生战兔却有他梦寐以求但求之不得的幸福。
对那个人,他不想仅仅“不是敌人”……而已。
如果能是“朋友”,或者其他的身份,就好了。
内海安静地坐回了监督岗,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封面折角的《浮士德》,沉默又缓慢地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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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去调查一下难波重工在西都和北都的产业。”战兔对着伊吕波双手合十:“我怀疑,他们或许不仅仅在东都开展了人体实验。”
“我确实有听说过北都的人体实验。”伊吕波想起了猿渡一海,犹豫地说。
“果然!”战兔握拳:“请你尽量弄清楚他们的实验目的,不用太着急,因为他们主要在东都展开活动,其他地区应该不会那么快有动作。”
“我知道了。”伊吕波点头。
“太好了……有一个靠谱的搭档真的感觉很不一样。”战兔感叹:“龙我的话,可能只有看门比较有用。”
“谁在叫我?”龙我打开冰箱门,往基地里探头。
“咳咳——我们在说你的新形态很帅气。”战兔说。
“我才不信咧。”龙我的直觉帮他堪破了谎言,“那个难波重工研究所你要什么时候去啊?”
“马上马上!”战兔拿上仅剩的满装瓶和之前做好的武器,冲伊吕波眨眨眼:“那就拜托你啦!”
搭档。他用口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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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吕波按灭手机屏幕,上面刚播放了东都的紧急新闻,关于东都首相冰室泰山因病暂退,由首相辅佐官冰室幻德暂代首相一职。
sns上的讨论都炸开锅了,因为冰室幻德是有名的鹰派,和自己父亲政见不合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冰室泰山在三国首相会议中突发疾病,很多评论家说恐怕会导致外敌觊觎,尤其是近来境况每日愈下的北都。
“让冰室幻德代理首相是好事,说不定能够遏制住北都在边境越来越嚣张的举动。”
“说的也是,鹰派上台的话,北都就不至于气焰这么嚣张了!”
“随便你们怎么说,我只希望代首相可以先肃清国内最近动作太大的恐.怖.组织,就是那个浮士德——不是传言说他们需要为泰山首相入院负责吗?”
……
她只是略微扫了几眼,就有了风雨欲来的感觉。
浮士德和冰室幻德几乎能够划上等号,而血潜又说过类似“战争发动不是更好吗?”的话,她对东都现在的政治情况非常不看好。
冰室泰山根本压不住自己儿子的野心,但又盲目地付出了信任……这也许不能代表他是个糟糕的政治家,因为东都现在的政策和经济情况都在三都中名列前茅。这只能说明冰室幻德在父亲面前装得太像,亲情又在冰室泰山的心中占得太多。
总之,只能寄希望于战兔他们可以顺利地夺回潘多拉盒子,防止更大的政治摩擦。
她并不是不想帮助战兔,但arcana的身份在参与政治事件的角度还是太尴尬了……她的力量源头是未知的,不像ridersystem和变身烟雾系统那样有迹可循,也和潘多拉盒子没有任何关系,这让她更容易被视作威胁。
现在对arcana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和build划清界限,避免让build对她的身份负责。
伊吕波悄悄潜入了北都的生化实验所,在她的调查中,这里是存放北都满装瓶和潘多拉嵌板的地方。
她不懂怎么入侵电脑,只能用古老的办法——偷听获取情报。幸好研究员们说话也没什么顾忌,言谈间泄露了许多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