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再睁眼，是在一片竹林，她认得，是她们村里的竹林，可离她家挺远的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她傻乎乎望着方锦，“你会飞吗？”

方锦忍不住伸手把她脸上的碎发勾到耳边，“不是会飞，是轻功。”

“哦。”袁卿往旁躲了一下，心想这人怎么动手动脚。

方锦拿出一张帕子给她擦眼泪，虽然已经被风吹干了，但泪痕很明显，且粘住了她长长的睫毛，睫毛乱七八糟的，眨眼时扑闪在了他心上，一如初见。

“对不起。”

“我连累你了。”

小姑娘红着脸跟他道歉，方锦舔了舔嘴角，“袁晴，我问你，你愿意跟我签订协议吗？跟我走。”

他盯着小姑娘躲闪的眼睛，“只要你愿意，我就帮你。”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窘迫与倔强，知道自己这样说伤到她了，可她必须从她父母的漩涡里走出来，“你愿意吗？”

她咬着唇，“你的意思……是你要买我吗？”

眼泪又往下掉了。

方锦给她擦掉，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借此帮助你，这三百两当我借给你的，如果你能三年内自己挣够钱还给我，就当我今天做了好事。”

她三年挣三百两？

袁晴的眼睛瞪得有些圆，方锦笑了笑，“怎么，对自己没信心啊？”

“我…不可以十年吗？”

方锦摇头，“不能，因为十年后我都二十八了。”

袁晴眼中迷茫，你二十八跟我还不还钱有什么关系啊？

“笨丫头，三年后，你刚好十八啊。”

十八岁可以嫁人了，再晚就是老姑娘了。

如果，三年后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