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你还记得石uncle,uncle真高兴,你还记得你骑石uncle脖颈子的时候吗?那时候你才那么一丁点,呵呵,苦笑……
韩暮石怔了半秒钟,才后知后觉的冲着面前拔高不少个子的水草张开手臂笑道:“来,小草过来,叫石uncle再抱抱……”那么多想说的话,最后都哽在男人的喉间,小草他是个孩子,他又能懂什么呢,只是,以前的快乐时光不复存在,再也——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要啦。小草长大了,会难为情的咯咯”傻小子一咧嘴便露出一口小白牙,抓抓耳朵,扬起下巴哼着说:“唐装裤会皱掉的,小草是花童哦。”
韩暮石温柔的笑着,仍旧带着对眼前孩子始终如一的宠溺:“告诉uncle,小草觉着幸福吗?”
“幸福呀,当然幸福了,而且没准以后小草还会有属于自己的亲弟弟妹妹哦,,小草会当哥哥哥的。”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孩子的话最真实,没有隐藏没有遮掩。
所以——我知道了水色,你很幸福,那么我……就安心了。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水草的后脑勺,揉揉孩子茸茸的黑发,男人笑着开口:“去吧……玩去吧。”
“哦哦哦,那我先过去了,真真笛笛还在那边等我呢。”蹬蹬蹬的拔腿跑开,想了想有奔回来,夺下韩暮石手中的酒杯说:“uncle你少喝点了,多吃菜,菜好吃。”嘿嘿笑着,再次拔腿跑开了,挥舞着双手奔着他的小盆友们跑过去。
百无聊赖,他根本开心不起来,既然不开心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干嘛非要笑出来?为什么不能表现悲伤?他又没犯法,他不过是看着喜欢的人被别人拥有而露出忧伤的表情,这是他的权利,他有这种权利。
皱起眉头,丝毫不避讳的向着热闹的一桌瞧过去,他们簇拥着这对新人走上舞台,他们七手八脚的揶揄着人高马大像头北极熊似的全家老三,就连性情温润的水色也没逃过他们下的死手。
那样的游戏,他也想与水色玩,这样的场景,他也偷偷的在心中幻想过,交杯酒,拜天地……
自己,为什不是全三呢?
撞上一堵目光,痴态尽现的眼瞳骤然冷缩——黑衣黑酷黑墨镜!
这很不公平,自己坐在这里他站在台上,自己看不见他的神情,而他却能清楚清晰的观察到自己所有的情绪。
移动目光,韩暮石觉得人声鼎沸的会场实在闹腾,有些开窍了,不是什么他有权利生气,有权利去目奸别人的“新娘”,是他妈的他坐在这里看着人家幸福的行为就是一傻缺,二笔到了极点,自己给自己找气受,自己给自己添堵。
很多事情其实都是眼不见心不烦——
放下手中的酒杯,“霍”地起身,拉开椅子大踏步的走出宴会厅,该死的一丝不苟,该死的循规蹈矩,一切都是该死的,什么都是该死的,韩暮石一面匆匆的向外走着,一面急不可耐毫无品味的拉扯着自己脖子上那条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要这些束缚都他妈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