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犟如他,性烈如此,水色直到被全三掐的背过气去仍旧眉眼带笑保持着他良好的面部表情,身上、身下惨不忍睹,狼藉一片。
那红白斑驳相间的液体刺激着全三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他知道那些都是什么,有他的精-液有水色的血。
瞧着那干瘪的肚子,男人唇角耸出吊诡的弧度,他下了那么大的力,应该是胎死腹中了吧,呵呵,瞧,流了这么多的血,那个野种一定活不了,哈哈哈哈哈。
全三像一头困兽,焦躁不安的来回卧房的床前与窗前踱步,床头柜上的水晶烟缸干净锃亮,根本就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然而,烟雾缭绕,跟要烧起来似的。
全三的脚下一地的烟头,烫焦了昂贵的波斯白地毯,暴怒,烦躁,嗜血的冲动要男人惶惶不安,他还需要给滕子封一个交代,男人好心的借调御用的家庭医师过来给他看人,结果他却把人给宰了。
这些都是其次,他担心水色,他怕水色挺不过去,那么多的血,触目惊心的红,他害怕极了,那种也许可能马上立即就会失去的感觉要他发疯,只想着他什么夷为平地,来疯狂的发-泄-放纵。
别死,别死,别死别死别死,水色你别死,你别离开我,别扔下我一个人,我错了,我错了错了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我自欺欺人了,我说慌了,我还是舍不得你,就算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还是爱你的……
只要你高兴,孽种我也养,我太爱你了才会这么对你,你能明白吧水色……
全三怎么都无法要自己的双手不颤抖,药箱从他的手翻下去,洒了一地的药品。
男人蹲下去原乱的抓起什么全部往床上倒,然后他颤着给水色擦试,颤着给水色清理,鲜血已经在水色的臂部积成了一小洼,断断续续的还有血渍顺着水色私-密的部位蜿蜒而下,无声无息的令人毫无准备。
全三的手已经抖到不行,就连拿到药棉对他来说都难于登天,男人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一双眼紧紧焦距在水色受伤的部位,跟着了魔一样的不肯眨动眼仁。
他现在知道怕了,如果水色死了他要怎么办?
谁来给他哄,谁来给他宠,谁来给他爱,谁为他展颜欢笑,谁为他嘘寒问暖?他早已经忘了没有水色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了……
长睫清疏,眉目端静。
破釜沉舟的决定,自乱阵脚的全三完全丧失了他的判断力和决定性,走投无路的向他的三爸求救。
他什么都顾及不上了,什么背叛,什么绿帽子,什么孽种,他只要水色活着,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说他就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