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味道还成吗?”坐下来的水色笑眯眯。
“嗯,好吃‘三嫂’。”故意装傻充愣的黑木粗声粗气,吃的更是狼吞虎咽,跟个非洲难民似得。
听着这话韩暮石黑了脸,水色却仍旧眯眼笑着,声音清清凉凉的:“黑木,你若叫我‘三嫂’,那么这里不欢迎你,如果唤我水色或者水哥,你便留下,咱们是朋友。”
柔和的语气,但水色的气势迫人,不禁听得韩暮石和黑木同时一怔,立即知道水色没有在与谁开玩笑,三个人各有心事。
气氛在突然间就冷凝下来,韩暮石顺手一块蛋糕直接呼到黑木的脸上,连他的墨镜都给呼掉了,后者立即跳起来反击,俩人即刻在帐篷内算是嬉闹的嬉闹起来,这才将冷却的气氛缓和回来。
水色瞧着他们哑笑,觉着向他们这种欢喜冤家其实也不错,那俩人相互一个眼神便做起戏来,为的就是想讨水色欢心,水色也果然笑着。
可笑着笑着又是一阵恶心感上涌,呜呼一声水色捂着嘴巴起身冲出帐篷,直接惊了做戏的两个爷们。
最后黑木和韩暮石谁也没追出去,而是相互抱住对方死磕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相互埋怨对方惹水色不高兴。
最后黑木给韩暮石来了一个狠的,吐完之后的水色才一掀帘子进来,黑木就扑腾一下子一跃而起,张口就说:“水哥,请你回帐吧,我俩要休息了。”
“休什么息休息,你这保镖怎么当的?怎么能要水色一个人睡一个帐,万一有个闪失谁负责?再说水色身体还不舒服,该滚出去的是你。”
“你给我闭了,要么留下,要么你也给我滚出去。”
针尖对麦芒,俩人又干起来了,的确有些乏了的水色懒洋洋的说一嘴:“要么你俩一块出去打,要么就消停的休息吧,好了,我回帐了,明早见,晚安。”
水色掀开帘子走出帐篷,把那俩人的争吵统统抛在脑后,月凉如水,夜风料峭,他勾着唇笑的淡漠,看着身后那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他就知道这俩人最后能成。
都没寻到幸福的时候他寻到了,等到大家都陆续幸福的时候他的福祉已经耗尽,想来,是他幸福的太早,真不如晚些幸福,幸福一辈子。
拢了拢领口,水色迎着风朝着悬崖边上走去,这里的凭栏年久失修,不宜靠得太近,否则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距离悬崖边上还有三米远,就那么站在那里任风吹着他,很冷,很凉,也很爽。
仰着脸,抬着头,遥望着天上的天鸽星,那是他的秘密星座,那是他的浪漫他的梦想,终于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