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三爷爷……呜呜……大叔爸爸……”
我是一杯清水,淡淡的,你要吗?……
全家一门六个男人两个躺在医院那还能了得?这回不能小全先生发狠,大全先生就先烧起了一把火,俨然没给全大和全二为弟报仇的机会。
抢救室外,一个个噤若寒蝉,一家之主发威那可是连天子脚下都得颤三颤的事儿,都甭说全家的黑道背景,光论财力都能颠倒黑白、作威作福的了。
不把他祖宗十八代捅成马蜂窝,想必大全先生解不开这心头之气!!!!
灯灭,手术室门开,迟岚的主刀医师摘掉口罩一脸的喜气:“手术很成功,子弹先射中大提琴,卸去了部分冲力,只是卡在肋骨上,没有生命危险。”
快要站不下脚的走廊内一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一个无碍另外一个呢?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惶惶不安起来。
平日里叽里呱啦最聒噪的全二成了蔫菜,闷葫芦似的杵在手术室门外的过道上一根接一根的磕着烟,全大看着从容不迫,可仔细一瞧,也是一脑门子的热汗,滕子封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双脚出神,江小鱼只觉得头晕脑胀,眼前的一幕好像重回了那一年全老三为迟岚挡枪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现在似的七上八下忽忽悠悠。
小全先生早已跟着迟岚的推车进了加护病房,大全先生沉得住气,冷静的瞥了一眼全三的手术室后也提步跟上了小全先生。
水色抱着熟睡的儿子安静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盯着那手术灯发愣,平静的已然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没人知道他其实在想着他眼中的戏谑,唇角的坏笑,色眯眯的坏男人……
足足比迟岚的手术多了一个多钟头,全三手术室门上的灯才灭掉,大门一开,水色就顾不得怀里的儿子将小水草一把塞给了旁边的什么人,蹬蹬蹬的跑上去瞧着主治医生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医生了然,安慰的点点头,而后十分专业的宣布:“子弹虽击中患者脑部,但幸运的是子弹没有直接射中脑干和中枢神经,手术很成功!!!”
看着那张不断开阖交代注意事项的嘴,水色一阵阵耳鸣,生怕自己忘记了听错了,一遍遍在心里头默念着手术很成功这几个字。
一个星期后,全三迟岚爷俩出院回家继续休养,那家伙那护卫队可真称得上浩浩荡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牛逼冲天。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官方很快给了说法,瞎编乱造一番,什么劫匪什么人质云云的,幸好没有死亡只有伤患,呸!没有死亡?死了政府也得给你说成没死,恨不得把死亡人数变成伤重人数,把伤重人数降成最低,如果不是太假了,都敢给你播报重伤无,轻伤数名了,塞点钱把嘴巴封上,当然当然,这钱还是全家出的。